“我好像说错话了,她脸色白得吓人。”
二哥边换鞋边探头看着,蹙眉道:“你说什么了?”
“我就开了个玩笑,说安沐不是来复学的,是来取消的学籍的。”
二哥瞪了她一眼,“你这破嘴!怎么没个把门的?”
毛毛愧疚道:“怨我,我就随口那么一说,当时马上就说了是玩笑了,我没想到她这么在意,我……”
二哥叹了口气,“好了,我去瞧瞧她。”
二哥脱了灰呢子大衣进了厨房,边走边挽袖子。
“来,哥帮你,还有什么要弄的?”
简以溪刚倒空了一瓶酒,正去冰箱拿新的,二哥顺手就给她关了冰箱门。
“做饭喝什么酒?就不怕我妹说你酒鬼?”
这话成功滞住了抠冰箱门的手,简以溪缓缓蜷起手指,转身拿起一颗蒜剥了起来,二哥见她剥也有样学样拿了一颗剥了起来。
“别想那么多,毛毛就是嘴不好,不是故意的,以后这种玩笑她不会再开了。”
毛毛也跟了进来,也学着他俩剥起蒜。
“对对对,都是我的错,以后我再也不开玩笑了。”
二哥道:“玩笑还是可以开的,就是别乱开,开得好那叫玩笑,开不好那就是上火。”
“是是是,二哥说得对,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乱开玩笑,尤其是关于安沐的玩笑。”
他们一唱一和的,明明是想给简以溪顺顺气,可不知怎么,他们越说,简以溪的脸色就越难看,本来还能勉强站着,突然就脚下踉跄,差点软在地上。
二哥离得近,赶紧探手搂住她的肩膀。
“怎么了这是?你别吓我!”
毛毛关心则乱,直往前凑,二哥瞪了她一眼,“还挤?快让开!”
毛毛赶紧背贴墙让开路,二哥扶着简以溪到了客厅,先让她坐在沙发,倒了杯热水递给她。
“喝口水缓缓,我带你去医院。”
简以溪靠着沙发,闭眼摇了摇头,喝了一口就喝不下去了,水杯塞给了毛毛。
“我没事,可能是喝酒太猛,有点晕。”
毛毛自责道:“都怪我,什么玩笑不好,非开安沐的玩笑!我……”
二哥突然捂住了毛毛的嘴,“别说话。”
二哥心细,注意到一提“玩笑”两个字,简以溪就不由自主皱眉。
二哥试着跟她说了点别的,绕开这两个字,简以溪的神色果然稍稍舒展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