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赶紧蹲下来牵过了简以溪的手, 皱眉道:“都流血了你还拿什么抹布?就不怕细菌感染?”
顿了下,毛毛突然打了个激灵。
“你不会真被我的玩笑吓到,所有才划伤的吧?”
——玩笑, 又是玩笑,能不能别再说这两个字?!
简以溪推开毛毛扶着料理台站了起来,勉强笑了下。
“我没事,你出去吧,我还得赶紧做饭,安沐一会儿就回来了。”
毛毛看了眼桌上的酒杯,眉头拧得更紧了几分。
“怎么又喝酒?说你多少次了,少喝点,对胃不好,尤其别买这种廉价酒,这都不知道什么兑的。”
“好喝。”
“我都不知道糖精兑的能好喝到哪儿去?刺喉咙还差不多!”
——可她就喜欢廉价酒,喝了头晕得快,睡得也更沉。
毛毛唠叨完,一抬头,正看到简以溪惨白的脸,吓得自己脸也白了。
“你怎么了这是?这脸怎么跟死人似的,那真是玩笑,你别吓我!”
——别说了,别说那两个字。
简以溪摇了摇头,推着毛毛把她推出了厨房。
“你去玩儿会儿手机,我赶紧做饭。”
“你的手……”
“没事,不要紧。”
简以溪转身回了厨房,擦完地,又倒了杯酒,边洗着鲍鱼边灌着,灌完再续。
平时这么猛灌头早就疼了,可今天却好像并不疼。
简以溪揉了揉太阳穴,揉罢又觉得奇怪,明明头不疼,为什么下意识去揉太阳穴?
算了,管它是梦还是现实,安沐总是要吃饭的,得赶紧做饭。
毛毛站在门口,看着惨白灯光下惨白着脸的简以溪,心慌意乱地咬着唇,想了想,摸出手机,刚想给安沐打个电话,门铃突然响了。
安沐是有钥匙的,这会儿按门铃,大概率是二哥。
毛毛赶紧去开了门,果然是二哥。
二哥一进门就揉了毛毛一头,随手把买的水果放到了鞋柜上。
“小毛丫头来这么早?今天没上幼儿园?”
毛毛气得拍开他的魔爪,赶紧理了理自己被揉乱的毛。
“能不能别人身攻击?我这身高算是普通,明明是你自己长太高!”
“呦~小学鸡生气了?”
“你才鸡,呸!鸭!你幼稚鸭!”
毛毛才到二哥胸口,二哥每次见了都忍不住揉一把她的脑袋,真把她当了小孩子。
毛毛没空跟他斗嘴,拽着他的胳膊冲厨房努了努嘴,小声嘀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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