肇事司机为了钱铤而走险,却没想到把简以溪都撞骨折了也没能阻止她高考,秦亦格原本也没打算帮他还钱,只打算出个医疗费而已,见事没成,更是有理由赖掉了答应的还债,肇事司机有口难言,忙活了一场亏了良心,最后一无所获还摊上了官司。
秦亦格和齐思莹俩倒霉蛋,指使肇事司机的时候都满了十八岁,好不容易费力上了二本,还没刚在学校混熟,警方就逮捕了他俩,一个判了三年,一个判了一年半,学校都给退了学。
说起秦亦格,安沐又想起了简以湖,简以湖可没那么幸运,她判了死缓,原本简以溪还担心会不会缓着缓着就无期了,然而并没有。
面对记者镜头,简以湖曾痛哭流涕表示忏悔,又是隔空跟她道歉,又是跟体委道歉,还跟她爸妈道歉,说是非常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,如果能活下去,愿意用余生弥补罪行。
安沐相信她是真的后悔,只是究竟是后悔自己的恶行?还是后悔不该轻易出手?谁也不知道。
安沐脑中百转千回,简以溪还在劝她不要住校。
“住校真的各种不方便,洗澡要排队,到点儿还会熄灯,半夜饿了想煮个面都不行,平时在宿舍接个电话都得轻声细语,有时候轻声细语都不行,直接得出了宿舍接,怎么算都不如家里。”
“听起来……好像的确是不太好。”
“就是说嘛,别住校,住家里吧,我明天就找房子,尽快给你腾地方。”
“都说了几遍了,我住不住都不用你腾地方,虽然住校的确有缺陷,可也有优点,人生多做尝试没什么不好,不习惯了又不是不能搬回来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简家覆灭的关系,这五年来,安沐的睡眠质量逐年提升,以前一点风吹草动就会惊醒,现在开着手机睡觉都没关系,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被吵醒时那种心脏急速坠崖的痛苦了。
她这次住校,一方面的确是想体验集体生活,另一方面其实也是想试试自己能不能在嘈杂的环境中保持睡眠。
简以溪又劝了几句,见实在劝不住,只能住了嘴,神色有些黯然。
“既然你这么坚持,那就先住一学期试试。”
安沐微点了下头,看了眼简以溪哭红的眼,明知故问:“好好的眼怎么这么红?好像还有点肿。”
简以溪摸了下自己的眼,眼神躲闪了下,很快恢复了自然。
“刚不是说了吗?肝火旺,上火了,所有我才起来翻冰块吃。”
“肝火旺应该食疗,或者找中医调养,吃冰块是什么歪门邪道?”
“调养得时间,我是当下不舒服,先吃了冰块舒服一下再说。”
“好吧,算你有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