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吃什么?”安沐问。
“都行,你看着买,我没什么胃口。”
平时都是简以溪问她吃什么,简以溪排队去买,今天倒是换了个儿。
安沐排队买了两份荷叶粉,安沐麻辣的,简以溪不辣的。
小砂锅都摆在面前了,简以溪才磨磨蹭蹭摘了口罩。
安沐看了眼她头上的羽绒服帽子,“你不摘帽子?”
“你没看我口罩都戴了吗?有点冷,不舒服,不摘了。”
“感冒了?”
“差不多。”
简以溪一直低着头,说话都不看她,像是饿死鬼投胎似的,不停吹着粉往嘴里塞,间或说两句不太清楚的话。
“你家离学校太远了,我不想天天这么跑来跑去,我已经申请了住校,下午就搬。”
安沐顿了下,“你……昨晚到底跟谁在一起?”
“说了你不认识。”
“你不说我怎么认识?”
简以溪吐了口气,语气不善道:“你是我妈妈?我有必要什么都跟你报备?”
“我什么?之前我住你家,算是寄人篱下,你怎么管我都行,现在我不住了,你也别指望我像以前那样继续看你脸色。”
“我什么时候让你看脸色了?”
“呵。”简以溪冷笑,“整天拿热脸贴你的冷屁股,这还不算看脸色?”
“不吃了。”
简以溪呼的站了起来,嘴都不擦,戴上口罩转身就走。
安沐迟疑了下,追上去,低声道:“还生气呢?我承认昨晚把你一个人丢下是过分了点儿,可我那不是……”
“别说了,闭嘴行吗?嘚吧嘚的你烦不烦?”
简以溪甩开她,大步离开。
简以溪真的搬走了,安沐晚上回到家,家里空空荡荡,客房搬了个空,再给简以溪打电话,不是不接,就是接起来没好听的。
眨眼几天过去了,安沐再也没见过简以溪,偶尔一次在校园遇上,简以溪也像是没看见她似的,跟狄灵有说有笑过去,狄灵看她的眼神说不出的轻蔑。
周末毛毛过来,得知简以溪搬出去了,倒也没觉得诧异。
“我觉得她肯定是被你刺激狠了,现在是无差别憎恨,连带我都恨上了,给她发信息她还骂我山炮,把我给气的,要不是觉得她爱而不得太可怜,真想跟她对骂三百回合!”
周一再回学校,刚进校门就见二哥骚气的大红车开了过来,简以溪笑得一脸荡漾从车上下来,还跟二哥亲昵地隔窗贴脸说了句悄悄话,这才扭着腰肢进了学校。
几天不见,安沐差点没认出她来,要不是二哥的车太扎眼,她根本不会注意到简以溪。
简以溪一改素面朝天马尾辫,长发剪成齐肩发,染了浅亚麻,烫了小梨花,化了少女妆,果冻唇,换了短裙雪地靴,宽大的毛衣穿着,显得格外少女又软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