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确是没办法了,那么多罪名叠加在一起,不知道要判多少年。
安沐取出包里的手机,一边解锁,一边淡淡道:“你说的没错,我的确是来劝你认罪的,坦白从宽,抗拒从严,我想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应该很清楚。”
“我觉得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,我不觉得我错了。”
安沐抬眸看了她一眼,琥珀色的眸子无波无澜。
“对于安沐来说,你或许的确没有错,可你和安沐的事,为什么要牵连无辜?毛毛做错了什么?简以溪又做错了什么?你为达目的,先是把毛毛从楼梯上推下去,又砸得简以溪头破血流,这难道也没有错?”
陈寒微微睁大眼,眼眶更红了,红得滴血。
“我什么时候推过毛毛?我没有,不是我!”
这安沐倒是意外了,“不是你雇凶做的?”
“不是,我没有!我还没卑鄙到用这种方法!我……我听说毛毛受伤,的确私心里高兴了下,因为我知道她肯定会被就近送到我家对面的医院,但是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!”
陈寒现在已经是罪名加身,根本没必要再撒这种谎,这么说,推毛毛的另有其人?
安沐不由想起了简以溪的车祸,两件事都很蹊跷,也不知其中有没有关联。
她一直都有跟赵叔联系着,赵叔也一直派人盯着这件事,暂时情况还不明朗,还得继续暗中盯着。
想到这儿,虽然觉得肯定跟陈寒无关,安沐还是问了句:“简以溪出车祸的事,跟你有没有关系?”
陈寒一怔,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:“没有。”
果然是没有。
安沐颌首道:“好,我相信你,可即便如此,你打伤简以溪是事实,给毛毛下药也是事实,你可以不认对我的伤害,这些难道你也不认?”
陈寒摘掉金丝眼镜,疲惫地捂了捂眼。
“这些我其实想承认,可我不能承认,我要是承认了,就等于间接承认伤害了你,这世界上,我最不可能伤害的就是你,我不可能承认的。”
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固执?”
“因为我什么都没了,前程、梦想、我爱的人……统统都没了,只剩下这最后的一点儿固执,如果连它都没了,那和行尸走肉还有什么区别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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