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伯他们笑开了花,暗骂二哥蠢,有他们在,谁敢买这房子?想倒卖赚钱?做梦去吧!
这件事算是暂时解决,养父母包括简以溪,大开院门,摆了几大桌子,左邻右舍、居委会主任、兄弟姊妹他们一大家子,全都请了过来,简以溪领头,当众感慨亲情的可贵,平时再怎么吵吵闹闹,关键时候还得是自家人可靠。
养父领着老婆孩子,轮流挨个把大伯他们敬了个遍,简以溪有伤在身,以水代酒,灌了他们一杯又一杯,把他们一个个吹上了天,还拍了全家福送去照相馆,裱了框子,一家送一个,全都挂墙上,就差没再裱个锦旗了。
全家上下被简以溪吹得晕晕乎乎,谁不爱听好听的?高帽子再多都不怕崴了脖子。
这一通下来,大伯他们觉得房子稳了,早晚得耗的二哥他们妥协,到时候再低价收回房子,直接写成奶奶的名,一切就重回了正轨,就是个时间的问题,反正他们家就是这儿的,他们耗得起。
事情圆满解决,所有人都挺高兴,奶奶腰不酸了腿不疼了,连之前住院的高血压都降了下去。
小姑姑得了简以溪授意,有意无意在奶奶跟前嚼舌根,说这屋子晦气,养父养母打从住进来就没安生过,一辈子穷不说,还生不出孩子,捡了个孩子养了这么多年,到头来连姓都不是自己的,好不容易房子卖了,还被人坑了一把,真真儿是晦气!
小姑姑起了这么个头,傻不愣登的大姑姑也跟着踩一脚,说起养父之前摔断腿的事,又说简以溪高考当天出车祸邪乎的很,再说起别人家找回失散多年的孩子,那都是亲的不得了,偏简以溪爸妈不是人,怎么这么多倒霉事儿都撞到养父一家身上了?
老一辈儿人,最是迷信,俩闺女都这么说了,老婆子就忍不住开始发散思维。
“哎呦,我想起来了!我这回住院,就是从这儿回家后!”
奶奶拽着大姑姑小姑姑念叨:“你们记得不?就是那天,老刘婆给咱们送信儿,说桂琴去潍城看闺女,咱们不是赶紧来找老三问咋回事?就打那天走了之后,我就一直头晕不好受,然后不是住院了?”
奶奶这么一说,大姑姑也越发觉得邪乎。
“你这么一说,好像还真是!我好几次在这儿吃了饭回家,半夜都得闹肚子,还有回买菜路上摔了一跤!”
小姑姑见状,当然是跟着附和:“邪!真邪!妈,你在这儿住了这么几天,有没有觉得哪儿不对劲儿?”
疑邻盗斧,不说不觉得,越说奶奶越觉得哪儿都不对劲儿。
“你别说,我这几天,血压倒是不高了,就是腿总疼,下地走路都得缓半天才走得动!以前我根本没这毛病!而且,头也晕了吧呼的,量血压却不高。”
一旁沉默嗑瓜子的简以溪os:那是你什么都指望我爸伺候,躺太久了而已。
“邪!”
“这房子太邪了!”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