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来,怎么不见简以溪冲她妈撒娇,怎么就爱冲她撒娇?
难道是……自己对自己有先天的亲和力?所以更容易表现出真实的自我?
看在她是伤患又高考失利的份儿上,安沐不跟她个小嗲精计较,格外的有耐心。
“再……再吹吹。”
“好~~再吹吹。”
拖长音的“好”,真真儿是在哄孩子了。
安沐凑头过去,又吹了两下。
“行了吧?”
换成别人提出这种要求,安沐绝对会怀疑那人别有用心,哪怕是毛毛也一样,可对简以溪,她顶多觉得她是在撒娇,或是想恶作剧,无论如何也不会想歪。
简以溪就是曾经的她,对谁想歪她都不可能对自己想歪。
呼呼,安沐又接连吹了好几下。
“这下总行了吧?”
“还不够?”
哄是有限度的,超过了限度就是纵容。
安沐道:“那就再吹最后一次,吹完就出去,毛毛还在外面。”
简以溪看着她,也不知在想什么,好半天才微点了下头,“好。”
安沐刚想对付着吹一下出去,简以溪道:“太远了,近一点儿。”
“太远,气儿吹过来都散了。”
——这不就是走个形势吗?还真能吹了就不疼?
心里这么槽着,安沐还是靠得更近了几分,刚聚了口气,还没来得及吹出来,就听门板咚咚连敲两下。
毛毛的声音传来:“安沐?简以溪?你们干嘛呢?”
伴随着鼾声,门呼地一声陡然推开!
简以溪靠着门板,措不及防,后腰猛地被那门把手撞到,身子不由自主往前扑。
安沐被她扑得朝后踉跄,下意识抬臂搂她,两人离得实在太近,唇瓣狠狠撞到一起,只一下,很快便蹭着脸颊错开。
疼!
牙齿磕牙齿,牙龈磕酸也就算了,关键嘴唇倒了霉了!
安沐痛得捂住了嘴。
毛毛应声闯了进来。
“你俩干嘛呢?怎么躲里面不出……呃……”
毛毛的声音戛然而止,脚迈了一半,手还握着门把手,整个人僵在了门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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