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以溪垂眸抠着书角,唇略有些干燥,抿得紧紧的,好半天才自我催眠似的解释出一句。
“我又不是真要她的房子,就是暂用一下,会尽快还给她的。”
毛毛仰头瞄了她一眼,啧舌道:“你说的这不是废话吗?我信你,安沐当然也信你,我只是说这事。
咱俩跟安沐都是认识才没几天,说句实话你别生气,如果这事让我遇上,我就算再怎么信你,也不敢随随便便在房产本上加你名字,起码得考虑个一天两天的。
咱就别说咱们,就说说那些未婚男女,他们结婚前为了给房产本上加名字,不也是闹得天翻地覆吗?好多因为这婚都不结直接掰了。
我这么举例你能明白吗?
给房产本上加名真不是件小事,尤其现在你俩八字都还没一撇,安沐就给你加上了,你敢说你不感动?
反正我是快感动死了,要是谁能在他房本上加上我的名字,我立马就……就……就看他长得帅不帅,帅了马上嫁!美女也行,我也乐意!太丑的就算了。”
听前面的,简以溪脑子还真有点乱了,再听后面的,简以溪又稳如泰山了。
“行了,别胡说八道了,我和安沐可都是女的。”
“女的怎么了?我跟你讲简以溪,这个爱情~~它是不分性别年龄国度和其他一切外在限制的,它就是两个人干净纯粹的感情,不掺杂任何其他,掺杂了那就不是真正的爱,懂吗?”
简以溪两指并拢,点着毛毛的额头把她从自己肩膀推开,笑不露齿,左颊独独的那只小梨涡浅浅的迷人。
“请不要拿世界上最不靠谱的爱情来玷污我和安沐的友谊,谢谢。”
毛毛舌头都快啧掉了:“你知道人最怕什么吗?”
“不、信、邪!而且~越不信越邪~”
老胡来了,毛毛不敢再多说,赶紧埋头假装学习。
简以溪一直都摆着好学生握笔的架势,倒不用刻意去装,她瞄了毛毛一眼,只觉得好笑,安沐暗恋她?怎么可能?两个女的根本就……根本就……
简以溪莫名其妙想起了公交车上的一幕。
她摸了摸自己的睫毛。
安沐……真的是想帮她蹭掉脏东西吗?
长睫扑扇着,眸底碎光浮动,简以溪猜不透,想不明白,原本笃定的事这会儿隐约有了松动,她又想起了尾椎事件,刚破的案子又成了疑云重重。
看了眼假装苦读的谢毛毛,简以溪突然灵光一闪。
学校统一的格子短裙,中袜裤袜都要自己配,要求统一黑色,加绒不加绒全看自己,这洋不洋土不土的校服,虽然挺让人槽多无口的,不过总体来说,还是比普通校服好看了不少。
现在才刚九月,不少女生穿得都还是中袜,毛毛也不例外,中袜不过膝盖,尤其抬脚蹬在课桌两边的撑子时,裙摆下垂,后膝窝就露了出来。
老胡转了一圈就出去了,简以溪咬了咬唇,突然探手摸了下毛毛的膝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