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钥匙从那个工作人员手里抢过来,江让没再管她,开了门。
因为着急和慌乱,好几次钥匙都没有插进锁孔里。
到了第五次,门终于被打开了。
看到里面的景象,江让只觉得暴怒不已,一阵血气刹那间从脚心涌上了颅顶。
慕羽正被两个男人一左一右的按在桌子上往嘴里灌酒,他不停挣扎着,那些酒就多半都淋在了他脸上脖子上,他痛苦的断断续续说着求饶的话,可那两个男人却根本不听,还哈哈大笑。
甚至还有另外一个男人,正在解慕羽的衣服。
他们正兴起,居然连门开了都没有注意到。
江让当即咒骂了一声,疾跑过去,把那几个男人猛地推开,又把慕羽拉了起来。
慕羽的上衣几乎湿透了,身上弥漫着浓重的酒味,脸都红了,站稳了以后又忍不住咳嗽了两声。
“你怎么样?”江让问。
慕羽摇了摇头,刚想说没事,却突然脸色一变,喊道:“小心!”
江让闻声回头,什么都没看清,只觉得一阵虚影,脸上就挨了一拳,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。
甩了甩头,江让刚站起来,就看见慕羽又被一个人抓在了手里,登时更怒,也顾不上被打得火辣辣的半边脸,冲着那个男人道:“你放开他!”
“放开?凭什么放开?”那男人光说不算,手还在狎昵的慕羽下巴上摸了一下,“这可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。”
慕羽制住男人的手,怒红的桃花眼瞪着他,“秦云开说我只是来吃个饭……”
“他要是跟你说了别的,你还会来吗?”男人促狭道,“你以为你那么值钱,吃顿饭就能给你们减百分之三十的违约金?”
“我……”
“来都来了,今天不让我们玩儿高兴,你就别想走。”
那人说着,又把慕羽按在了桌子上,这次居然是去解慕羽的皮带。
另外两个人也立刻上去帮忙,一左一右的按住了慕羽,让他动弹不得。
江让脑袋都快炸开了,浑身上下血气翻涌得厉害,头皮都是麻的。
他眼珠左右转动着,在想解决的办法——可没有别的办法,只能把慕羽带走。
他不能让慕羽出事,绝对不能。
但是哪有那么容易?
情急之下,江让看到了旁边的柜子上放着一个白底青花的陶瓷花瓶。
他吞咽了一下,来不及细想,抄起花瓶就往那个正在解皮带的男人头上砸了下去。
只听“哐当”一声,花瓶碎了大半,男人的脑袋鲜血直流,甚至有一些溅到了江让的衬衣上。
浅色的布料上沾了鲜红的血,像是罪恶又迷人的罂粟花绽放。
男人捂着头缓慢的转过来,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江让。
包厢里的人全都傻了,江让也是。
好在那几个人虽然变了脸色,但也只是呆滞在原地,没有再对慕羽做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