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这话,他没有再看疑惑的魏坤一眼拉低了帽檐,转身向远处的黑暗跑去。
看到年轻人的身影消失以后,魏坤琢磨了会他说的话,越想越害怕。他拖着腿拼命向外走去,今晚他决定去隔着好几个街区的援助中心蹲一个晚上,要是运气好也许还能搞到点止痛药,让自己的腿好受点。
第二天,魏坤是人群吵吵闹闹的声音中被惊醒的。
他挣扎着从地铺上爬起来,抓住一个路过的人问道:“发生什么事情了?怎么这么吵?”
“出事了!”那个人慌慌张张得回答道:“那个……隔壁那个社区发生了爆炸,死了好多人!”
“爆炸?这怎么回事?”魏坤惊呆了,这才一个晚上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了:“那……那个地下赌 | 场呢?”
“全都死了!赌 | 场里的人都死了差不多了。但是听说其中有个军方的人,是昆泰将军的儿子。完蛋了,昆泰将军杀人如麻,一定会把我们这里掀翻的。”那人懒得和魏坤多费口舌,但看着魏坤年纪大了,还是不忍心,又提醒了一句:“你还是快跑吧!”
这句话又让魏坤想起了昨晚那个年轻人的话:“这里不安全,尽快立刻这里!”
那个年轻人眼睛清明,语调坚定,爆炸案会和他有关系吗?
魏坤不管多想,不管怎么说昆泰将军和黑 | 帮相比,他一时都不能分清谁更可怕,腿上的疼痛一阵阵地传来,疼地魏坤浑身冷汗淋漓。
明明外面气温已经接近了35°,可魏坤却感觉自己像是在零度以下,手脚冰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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申市警察办公厅。
邵昆像阵风一样冲进了李队的办公室。
李队正在接个电话,看见邵昆冲了进来皱了皱眉头,狠狠瞪了他一眼。
用口型说了“出去”,可是邵昆却像是钉子一样,站在原来冷冷得注视着李队就是不肯走。
李队没办法匆匆挂了电话,语气压抑着微怒道:“你怎么搞的,越来越没规矩了。进来也不敲门?!这是重案组队长的办公室,不是你家!说来就来!”
听到家这个字,邵昆的心里微微有些泛酸,他不自觉地摸了摸左手上的戒指。
这枚戒指,在他发现路短的求婚仪式的小心机后,就默默地戴在了自己的手上,三个月了,他没有一点路短的消息。
他希望路短一回来的第一眼就能看到他带上了这枚戒指:路短,我愿意!
可现在只有这枚戒指陪着他,他对路短的思念就像是一根细细的线,一端和这只戒指紧紧相连,可另外一端现在却失去了行踪。
要不是有这枚戒指的存在,他甚至都怀疑自己与路短之间的感情到底是否存在过!
午夜梦回,他摸着空旷的床,看着寂静的天花板睡不着的时候,他就用带着戒指的手不断地抚摸着路短原来躺着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