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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王子轩离开，路短和邵昆找了一个僻静的办公室。

“你确定是他？”邵昆问道。

“嗯！就等他露出狐狸尾巴了。”路短用手指敲击着桌面不徐不慢地说道。

“等等！你觉得他就是Hermes？”邵昆有点怀疑地抓了抓脑袋，Hermes居然是个毛都没长齐额小孩？邵昆简直不敢相信，王子轩居然是自己追踪多年不放的身影？

听到邵昆的问题，路短的嘴的抿成了一条直线，他给自己暗暗打气，既然决定了就没道理现在退缩，或许路短卑微地想着，也许邵昆能理解自己呢？

“我从没说过我觉得他是Hermes……”路短低声道：“其实我一直都没来得及问你，你……恨他吗？你恨Hermes吗？”

“谁？Hermes？”邵昆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杀气，他强迫自己站直把手紧紧揣在了裤兜里道：“谈不上恨他，他是个罪犯。抓住他是我的职责。况且他害死了霍青，如果说我们有什么死人恩怨，也是因为霍青的死。”

“如果……我是说如果，他并不是罪犯呢？也许他和你一样，他也只是为了抓住犯罪集团的犯罪证据才会牵涉其中。”路短低着头，背对着邵昆。因此邵昆看不清路短的表情，只是很诧异路短的背影似乎在轻微的颤抖。

邵昆沉默了一会，哑声说道：“但他还是害死了霍青。霍青是我的兄弟！”

“我……我明白了。”路短觉得房间里有些透不过气，他像是个溺水的人，还不容易浮出了水面以为游到水面上可以呼吸到新鲜的空气，可是谁知却是真空的……他感觉自己慢慢沉了下去，像是放弃了希望濒死的人。

邵昆感到了路短奇怪的情绪波动，关切地问道：“你怎么了？”

路短抬起头，像往常一样把自己的情绪掩盖起来，用平静但空洞地语调继续说道：“没事，我们继续说。王子轩不是Hermes，但是他肯定是Zeus集团的成员。还记得他手上那个奇怪样式的戒指吗？我记得赵航律也有一个类似的戒指。奥，不，他们两个戒指似乎是一对。”

邵昆惊奇地问道：“你是说……他们是情人？”

路短轻哼了一下：“不清楚，也许是特别关系的人。记得我们一起去看电影碰巧遇到王子轩吗？你说过看过王子轩的简历，他也曾在意大利留学，和赵航一样，或许他们就是在那里认识，一同加入了Zeus组织。”

“就是这些你觉得王子轩才是Zeus安插在我们警局的背后黑手？”邵昆问道。

“不光这些，所有指控都指向他。市医院的警卫说安装监控系统的人染着金发，其实王子轩本人就是金发。还有上次在我们小区里遇到了王子轩，他应该是来处理我们小区监控系统里的视频的，正好遇到了我们。不过那个时候我们都没想到是他，我也只是怀疑，所以才会让他有机会正大光明拿走了所有视频的拷贝。”路短一一把自己的推断解释了一下。

邵昆点点头：“那你说Hermes不是他的原因呢？你又是怎么推断的？从能力上来说，王子轩是网络技术员，如果他想完全有这个能力。就算你之前说Hermes不屑用线下的方式来解决问题，但是也许是他故意这么做来掩饰自己的身份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