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吧,楮墨。”
楮墨一怔,垂眸看着她。
楮墨这个名字,多少年没有人叫过了?
就连很多年前,他和绵绵在一起,她也喊不出口。
绵绵只会用手比划楮墨心痒难耐,总是一遍一遍的教她。
可是,绵绵最多,只能动着嘴型:
楮墨、楮墨如果说,那一年他们在一起,楮墨有什么心愿,那就是他渴望绵绵能开口,叫他一声,他的名字“嗯?”
姚启悦诧异,抬头,“怎么了?”
楮墨薄唇动了动,“呃”“听着不习惯,也忍着点吧。”
姚启悦笑笑,似乎已经忘记了刚才的不快。
“我们可是马上要订婚的关系,先从称呼开始吧!
嗯?
我叫你楮墨,你叫我启悦,嗯?”
“……”
楮墨愕然,嗓子眼竟然像是被黏在了一起。
这么突兀,他怎么喊的出口?
“喊啊!”
姚启悦笑眯了眼,“今晚还有媒体在,你要当着大家的面,喊我姚小姐吗?”
“走吧。”
楮墨蹙眉,隐隐透着不耐,终究是没有喊出口。
对一个女人亲密,除了绵绵,他还做不到。
姚启悦也不生气,挑了挑眉,手往下移,改而扣住楮墨的手指。
楮墨一怔,下意识的就要甩开!
“你干什么?”
可是,姚启悦倚靠着他,“别动记者看过来,你想要记者们乱写吗?”
楮墨微微蹙眉,压制了这个念头。
无论他对姚启悦有没有感觉,这孙媳妇,都是爷爷看中的。
算了,随她去吧,陪她演完这出给爷爷看的戏,他还要赶回海城。
明天,在海城,他还要出席一个很重要的财经论坛。
两个人就这样,一同出了大厅。
白鹭山庄,灯火亮如白昼。
楮墨和姚启悦偎依在一起,面对各界名流和媒体真真是好一对登对的璧人。
轰隆!
深夜的天空,一个惊雷!
海城和荔都,是完全不同的天气。
大雨倾盆,雷声轰鸣。
时清欢梦魇住了,皱着眉,睡的很不安稳。
“不要、不要走”梦里面,楮墨冷冷的看着她。
“我不认识你!
滚!”
转身,就走。
“不要,不要走!”
时清欢追啊追,怎么也追不上!
她的脚,好像被黏在了地面上根本挪不动。
“楚楚!”
再一次,时清欢喊着这个名字醒过来,满头大汗,心口疼的要命,像是被利器刺穿了一样!
时清欢喘着气,捂着心口,“楚楚你去哪儿了?
我一个人,真的快要承受不住了!”
窗外,轰隆一声,又是一个惊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