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姜姑娘不要胡言。”鹤迁愈发觉得这女人烦人,若不是当时池珂开口,他断不会去惹这么个麻烦,“我们今日还有要事,改日得空肯定会去府上拜访,多谢姑娘好意。”
“可我爹说要是接不到你们今天便不用回去了。”姜茗脸上带着俏皮的笑意,“难不成康公子想让回不了家不成?”
池珂震惊于姜茗的坦率,也从鹤迁脸上看出几分不耐烦的意思,她站在鹤迁的身后,伸出手敲了敲鹤迁的肩膀:“公子,姜小姐都这么说了,不如咱们就姜府拜访一番,晚上再去做事也不迟?”
鹤迁回头看她一眼,不知道她在打什么注意:“你说去便去吧。”
姜茗眼底有些许的诧异,觉得鹤迁对这个随从是不是太宠信了些,但想到这两人或许是一同长大的好友,心底的怀疑便打消不少。
池珂便这样陪着鹤迁坐上了姜茗的马车,姜茗不肯坐车非要骑马走在前面,池珂掀开车帘看了一眼,回来笑道:“姜小姐英姿飒爽意气风发,倒有种接新娘的感觉。”
鹤迁闭目养神:“那接的是你还是我?”
池珂没想到鹤迁会这样跟她开玩笑,一下子嘴上没了遮拦:“殿下貌美,当然接的是殿下。”
鹤迁嘴角微不可查的抽搐,池珂毫无察觉,又道:“咱们不清楚那边的情况,姜过是江南人又是商人,肯定和王淳有牵扯,从他那里得到的消息肯定要比从小二那里得到的要准确,反正陈正青昨日才到,咱们晚一些行动也不迟。”
姜家住的偏,马车过了午后才到,远远地便看见接到消失的姜过在门前迎着,他腿上的伤还没有好,姜茗赶紧下马去扶他。
“当时没来得及询问公子姓名,重伤未愈便回了江南,下人也不知道礼数没有拜谢,现在才知道竟是张太傅家的康公子,老夫失敬。”
鹤迁扶起要弯腰行礼的姜过:“姜先生言重了。”
姜茗替她父亲行了这一礼:“多谢康公子救命之恩,大恩无以为报,康公子若有用得上我们的,尽管开口。”她眼中情意满满,姜过也发现了端倪,笑着邀鹤迁进门,桌上已摆好了酒席。
席间鹤迁也找准时机询问了关于王淳的事情,姜过想了想,将他知道的悉数道来。
姜过做的是草药生意,全国各地的奔走,王淳则主要是做布匹和盐商,活动地点主要在江南附近。姜过讲究退让,他知道王淳一手遮天,便尽量避开王淳的活动范围,偶有生意上的摩擦,也是携礼去协商,两人之间倒还融洽。
他态度坦诚,鹤迁也直截了当的说明他想去王淳开的赌坊看看,姜过极力阻止,在知道他并不是为了赌钱才去的之后松了一口气,但还是劝道:“那赌坊管理的极其严格,你们这样贸然去了,肯定会引起怀疑。”
早有听闻朝中派了两位皇子来查贪官,姜过没有怀疑鹤迁的身份,只当他是皇子派来协助查案的,猜到了他去赌坊的目的,就不想让他冒这个险:“王淳表面上行善,实则是个心狠毒辣之人,你们若是被发现了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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