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钰想,死三个。
盛安安跑不了了,陆行厉能不为所动吗?
一个牵制一个,最终一石三鸟。
盛安安浑身颤抖,而肖北声音虚弱:“你走,快,快走,把窗口砸了,逃出去。”
这里是二楼,而地上有草坪,盛安安从这里跳下去,不至于摔死。再不走,火势蔓延进来,把房间的格局和窗户隔开,盛安安越不过去,就只能等死了。
盛安安迅速冷静下来,手脚麻利道:“你别说话,我先帮你解绑。”
“别浪费时间。”肖北无力撕喊。
“闭嘴。”盛安安骂他,“我要是自己跑了,还怎么再上来救你?这件事因我而起,要跑就一起跑,我不能丢下你不管。”
肖北气得脖子青筋暴突。
盛安安拼命给他解绑,但是霍钰这个人真的歹毒,这个绳结的绑法非常复杂,根本不好解开,而浓烟越来越呛人,充进了眼睛,盛安安流下了眼泪。
她果断放弃徒手解绑。
她试图在房间翻找剪刀,随后一想,霍钰要她死定,还怎么可能给她留下可以翻盘的工具。于是盛安安迅速环视房间一圈,拿起台灯,用力砸破梳妆台的镜子。
她抓起锋利的碎片,用力割开捆绑肖北的绳索。
割绳索的过程,并不顺利,盛安安双眼迷蒙,两只手的手指头全破了,锋利的碎片上渗满了鲜血。
她呼吸越发艰难,当即捡起地上的台灯,往窗户的玻璃用力一扔,才发现这玻璃坚固得很,这么一扎,竟然纹丝不破。
盛安安瞳孔一震。
她更努力割断肖北的绳索了,同时问他;“怕疼吗?”
肖北深吸一口气,艰难喘息:“不”
盛安安就在他手背上划了一个口子,鲜血冒了出来,疼痛非常明显,明显到盖过了麻药药效,让肖北唤回一丝清明。
他至少不再摇摇欲坠。
“再划一下。”肖北要求道。
盛安安又在他手背下,划了一下,两道伤口不深不浅,鲜血淋淋,痛觉神经清晰接收到疼痛,肖北也开始有力气挣扎了。
盛安安和他配合下,终于把绳索割破。
肖北迅速站了起来,把缠绕身上的绳索扯下来,而盛安安则拿起他的椅子,往窗户上用力砸去,连续好几下,才勉强看到玻璃的裂痕。
盛安安的力气和氧气消耗得很快。
她已经有点眼前发黑。
肖北在这时候顶上,也拿起台灯拿起用力砸窗户,试图砸出一个出口。
陆行厉开车赶来时,旧宅的火势已经蔓延得很大,门口和楼下没有消防装备根本突破不进去。度假区的保安告诉陆行厉,他们已经报火警了。
消防车马上就会来。
“马上是多久?”陆行厉暴怒质问。
“这”没人可以回答。毕竟这里的度假区,消防处离这一区还是有点远的。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