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我帮你挡住他一下吗?”时苍问。
“不用,我自己可以解决。”盛安安微笑,“你快回去吧,路上小心。”
时苍颔首,没有言语。
他坐在车里一动不动。
盛安安以为他要走了,自己就先进屋了,结果等她洗完澡在阳台吹风时,才发现时苍还没走,他的车仍停在盛家门口。
他隔着夜色,遥遥和她相望。
就在盛安安越发匪夷所思时,时苍终于开车走了。
莫名的,盛安安松了一口气。她想:有机会和他谈谈,她现在只能接受陆行厉,别人的感情她不要,也不需要。
盛璋泽订在周末的宴会,正好是沈安安二十一岁的生日,每年盛安安生日,盛璋泽都会亲自给她过,隆隆重重的过,今年也不例外。
只是盛安安同时也是沈安安。
盛璋泽同意了这个决定,事到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,幸好沈安安的亲人所剩无几,只有一个需要照顾的外婆,还有一个在异国他乡的哥哥,都是挺好的人。
盛璋泽表示可以接纳。
他唯独不能接纳陆行厉。
宴会当晚,盛璋泽把商政界的权贵全部邀请了过来,还有许多媒体记者,这些人全都和盛安安认识,是盛璋泽庞大的人脉网。
没人能搞懂盛璋泽的行为,外界传他疯了,盛安安没找着,这会儿却急于操办收养沈安安的事宜,还公开承认沈安安的身份。
沈安安姓沈,要是改姓,盛家岂不是有两个盛安安?
这更不可思议了。
有人猜测,沈安安可能是盛璋泽的私生女,这是光明正大的认祖归宗,不过也是子虚乌有。
沈安安的父亲沈玉良,继母季兰牵扯多宗杀人案,在江城人尽皆知。
而且,盛璋泽出了名专情。
总之,这是一个风云诡谲的宴会,权贵们心思各异。
盛璋泽请了这么多人,唯独没请沈安安的丈夫陆行厉,这非常耐人寻味。再者,沈安安这次以盛家的身份亮相,就证明盛璋泽铁心把她当成盛家继承人。
盛安安和沈安安,外界看来她们天差地别。
但在这些老狐狸眼中,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点:手段非同常人。
沈安安把沈家搞得天翻地覆,只用了半年时间就把父亲、继母,继妹全送进监狱,仇人死的死,服罪的服罪,这难道和沈安安没有一点关系?
沈玉良的杀妻案要追溯到二十年前,他不可能平白无故就自己认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