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安安微愕。
自沈玉良铃铛入狱后,盛安安没去探过监,没必要。
“你猜沈玉良说了什么?”傅依依没改口,还是叫沈玉良的名字,心里没认他当父亲。
盛安安不难猜,看傅依依的样子就知道了:“应该不是什么好话?”
“确实。”傅依依表情古怪,有些冷笑:“他第一句话,就跟我诉苦求情,希望我想办法把他捞出来。我去看他不过是看他死了没有,他倒好,又是苦肉计又是卖亲情,可是他连一句我近况如何都没有问,他真的是我爸吗?”
因为他坐牢了,所以觉得自己才是全天下最惨的人。
可是,他罪有应得不是吗?
傅依依呢?
她活了二十几年的身份,突然告诉她,她只是一个冒牌货,她的人生彻底改变了,要不是傅鸿升真心疼她,她现在还不知道要面临什么处境。
傅家的兄弟姐妹都是会吃人的,沈玉良却一点也不担心她,他只关心自己。
傅依依难以释怀,对自己这个亲生父亲,失望透顶。
盛安安道:“他没资格当你爸。从我知道是他杀害我母亲后,我就在心里跟他断绝关系了。”
傅依依知道这件事,在新闻上看到时,她自己都吓一跳,然后不寒而栗:“怪我没认清事实,还是对他抱着一丝幻想。我不会再去看他了,没意思。”
顿了下,她又问盛安安:“我这样会不会很不孝?”
“你要孝顺沈玉良?”盛安安诧异万分。
然后,两人都感到一阵恶寒,太恶心了!
呸!
孝顺他,脑子开花了?
傅依依搓搓露在外面的玉臂,不想再提这个人了,拉着盛安安出门:“走,我们出去玩。”
傅依依要逛街,盛安安陪她从上午逛到下午,买了大包小包,她们两个人根本拿不来,全给身后的保镖,和斐尽帮忙提着了。
盛安安终于知道为何傅依依需要人陪了。
这位大小姐,也太能买了,不多找几个人,还真够呛。
盛安安累得够呛的,要找一个咖啡厅坐下来休息。傅依依很不解:“你不喜欢逛街?”
“还行。”盛安安细声道,“我比较喜欢看博物馆和画展。”
傅依依闻言,笑得很稀奇:“我们都是女人,怎么就差这么远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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