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如,小鱼就是她从精神病院里救出来的。
两年前,温家遭逢巨变,昔日京圈第一名媛温楚楚在入狱之际,自杀死亡。实则,是让她秘密藏了起来。
温楚楚躲到了国外。
她的人生有太多奇遇境况,都是她和盛霆北共同经历的事。
她一向嫉恶如仇,善恶分明,又总感觉孤单,明明身边有很多朋友愿意为她赴汤蹈火。
依她的性子,她现在一定在做很重要的事情,不想他们担心,所以才闹失踪的吧?
这一切,明明很合理,很符合盛安安的性格,时苍却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。
盛璋泽倒是很心大。
与其说心大,不如说他非常相信盛安安。
这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女儿,这么多年过去,身边总有人劝盛璋泽再娶,或者在外面养一个情人生一个儿子。
儿子才好继承家业,女儿都是泼出去的水。
盛璋泽则不认同。
他总是笑笑过去。
他放不下死去的妻子,盛安安像他也像妻子,生得聪明伶俐,又不软弱,天生的公主,比儿子强得多了。
有盛安安,盛璋泽不需要儿子,倒是需要一个入赘女婿。
女婿得要早早放在身边培养,不能太弱,要有真本事,年岁要比盛安安大些,要懂得照顾女孩子,要温柔体贴。
因此,盛璋泽才收养了盛霆北。
“苍子,你和安安都长大了,你不用总像以前那样担心她,先忙好你自己的事。”盛璋泽道。
时苍沉默。
时家不可能让自己的儿子入赘的。
他懂。
盛璋泽也懂。
“不打扰你了伯父,晚安。”挂了电话之后,时苍仍坐在办公室里,低头想事情。
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,满脑子混乱,一时想到他和盛安安,一时又想到沈安安,还有父亲在他面前咆哮,以及盛霆北的冷笑。
他倏然站起身,去倒酒喝。
一连灌了三杯酒,头疼更甚。
这时,有人推开了办公室的门。
时苍转头,外面的光线照进他沉郁的眸子里。
“你果然没有走。”林嘉时走了进来,“还在加班?”
林嘉时实在是不放心,下班后开车过来了一趟,他看到时苍一个人喝闷酒,很是稀奇,时苍自律克制,烟酒都很少碰。
他今晚不放心过来看看,果然做对了。
“你说说,你到底怎么了?”林嘉时走到他面前问。
时苍盯着酒杯,声音黯哑:“我想见她。”
“谁?”林嘉时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