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安安点头,又看了眼陆行厉。
他沉默坐在她身边,却面无表情,周身气息冷酷。
她看着他,很想跟他说话。
席九川又问道:“你抓住这两兄弟,打算做什么?”
盛安安回神,回道:“我要问他们一些事情,顺便让他们当我的眼线。”
席九川微笑颔首,眼睛里有种满意的光芒。
聪明。
这样一来,阮家就彻底落入她的手掌心。
“你怎么知道他们要对付你的?”席九川似乎有问不完的问题,对盛安安充满好奇。
哪怕陆行厉就在这里,席九川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兴趣。
他真好奇沈安安脑子里都想什么。
“我猜的。”盛安安如实道。
她说完这句话后,不知为何,陆行厉的气息更加冷峻。
席九川则愣了下,低着头闷笑。
她若是一个男人,他们肯定能成为兄弟。
盛安安确实是猜的没错,她也没有百分百确定阮博和阮毅的计划,但是他们显然是要对她下手了。
他们编造一个谎言,演一出戏,无非在做铺垫,用意是要告诉沈玉良,他们惹上的这个人会找他们两家麻烦,这人手段不入流,还很卑鄙。
所以日后,不管是她出事,还是沈越出事,阮博阮毅都可以把责任,推到地痞何老三身上,从而让沈玉良不会怀疑到他们身上。
他们可以继续潜伏在沈家,榨干沈家的财产。
至于阮博阮毅要怎么对付自己,盛安安也有自己的思考。
她不全是盲目瞎猜。
刚刚在沈家里,她和阮博阮毅说话,既是在观察他们的反应,也是在摸他们的心思。可以看出来,他们非常看不起女人,觉得女人天生就是男人的玩物,因此看她的眼神,总是浑浊狭隘,像在评估一件商品。
同时,他们也很好色。
好色又自大的男人,会用什么手段对付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?
盛安安想到了阮洁。
阮洁自小就被阮家调教成伺候男人的玩物。
她想,阮博阮毅估计要故技重施。
那必然就要掳走她,设局抓住她致命的把柄,可供他们日后操控。
这个把柄,也许是侵害她的证据,也许是更糟糕的情况,总之,要将她变为阮洁的同类。
盛安安又在想他们动手的时间。
他们千方百计让她回去沈家,又在沈家把时间拖到很晚才离开,足以证明,他们是要在今晚凌晨动手的。
地点,则是这条必经之路。
因为只有这里,才是不变的,其他地方都有太多可变的因素,阮博和阮毅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可以控制。
只要在这条必经路上设好埋伏,用最短的时间将她掳走,根本不会有人发现。
等到第二天,事已成炊,盛安安就彻底沦为阮家的玩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