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完了,他要被季兰害惨了!
努力多年得来的成就,一夕间全要崩塌,沈玉良悲凉得真的哭出声。
陆朝元眉头紧皱,再也听不下去。
海叔叫保安上来,把沈玉良强行赶走,才算换回清静。
陆朝元在书房里,也有些坐不住了,打电话让陆行厉回来一趟,则不敢叫上盛安安。
沈家的惨剧,最惨的人还是沈安安,继母杀死她的母亲,蒙冤十九年才真相重现,父亲却一心为继母求情,实在叫人心疼。
陆朝元暂时不想打扰她。
他连连叹气,少有的抽起了烟。
彼时,明雪静悄悄的从书房门口,回到自己房间。
不多时,微博上各大报社的官博,都转发了江城本地的晚间新闻,沈家两件人伦命案,在网上掀起巨大舆论。小三上位,谋害原配妻子,又杀死婆婆,配图就是季兰被逮捕的照片。
沈家一时深陷丑闻旋涡,名誉扫地,注定无缘再挤进上流贵圈。
待陆行厉来到,他直接问陆朝元:“沈玉良来过?”
陆朝元颔首:“他想救季兰,还想我们帮助他销案,你怎么看?”
陆行厉薄凉的扯一下唇角,不怎么看。
他坐在沙发里,长腿舒展,挑眉道:“以后他再敢打扰你,就叫他直接来找我,我倒想看看他有多大能耐。”
陆朝元蹙眉,不赞同。
沈玉良不敢去求陆行厉,也是有脑子的,陆行厉能把沈玉良剥一层皮,把人玩死都敢的,陆朝元觉得还不至于。
“他到底是安安的父亲。”他斟酌道,“这个事,你别告诉安安,免得叫她伤心。”
“她不会为无关紧要的人伤心。”陆行厉声音笃定,“沈玉良不配当她父亲,要不是我们接她回来,她现在还在乡下里吃苦,季兰的杀人案,我一定要管,要是还查出别的内情,这人也别想跑。”
陆朝元微微惊愕。
陆行厉很少有多管闲事的时候,他素来冷漠无情,只会维护陆家自己人,对其他人,陆行厉缺少同情心,甚至做得到见死不救。
他在改变,陆朝元心中欣喜。
沉吟一下,陆朝元道:“也好,我的想法和你一样,季兰的案子,你盯着点,多帮帮安安。”
在陆朝元心目中,盛安安是一个柔弱失怙的女孩,极需要人保护,陆行厉则清楚,他的女人不是依赖男人活的菟丝花。
晚饭之后,陆行厉才回去,彼时,盛安安已经捋好沈家的事情,带小宝回家。
陆行厉一进门,佩奇就摇摆着猪屁股拱上来,被他嫌弃的绕开。
琴房里传来断续不成调的琴声,陆行厉走去则见小宝在乱弹,盛安安坐在小宝旁边,唇角勾起慵懒的浅笑,时不时附和一个音,把小宝的琴声拉回调上。
她洗过澡,微干的头发披在雪白的肩上,端丽的眉间静谧纯美,外面的流言蜚语根本伤不了她,她依然好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