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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楼窗外,白肆盏正攥着一条自楼顶牵下来的绳索,路鸣则在他旁边的那根上攀着。
刚才的黑影,正是白肆盏给她发的信号,意思是:你可以放心跳下来。
距离上一次见面,还是她打了人家母亲,现在转头别人就救了她,路鸣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放心,你男朋友报了警,警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,娆栩姐派江尧叔来拖延时间,你就在这里吊着,先别上去也别下来,等警察来了你再下去!”
白肆盏飞速地交代完,便身手矫健地开始往上爬。
“欸!那你去哪儿!”路鸣对他背影大喊。
“我哥一会儿就会回来,我怕他气不过跳楼!”白肆盏头也不回地翻进了路鸣刚翻进来的那个窗。
怕他跳楼……白肆盏不是很讨厌他哥吗?不推白湛下去就算好了的,还怕他跳楼?
不过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,路鸣只得攥着那根绳索停在五楼和四楼中间,乖乖等候着警车的到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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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请我去当伴郎吗?”白湛摇了摇头,“我这?幅样子,只怕是会给你丢脸。”
随着江尧的自闭症逐渐有所改善,他的社交圈也在不断扩大,这?样一个受欢迎的人,找一个残废去做伴郎又是图的什么呢?
“阿湛,没有人会在意。”江尧看向了他的眼底,“从来都没有人在意过你是怎样的你,从始至终,解不开心结的只有你自己。”
这?一瞬,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,白湛抬起了头。
“我想说,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,唯一的朋友,此生只此一个的那种,就算后来认识了很多人,我也依旧会跟别人说,‘你看那边那个坐在轮椅上还笑的那么帅的人,他是我的好哥们儿’。”
“阿湛,生命很短,每个人都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会先来,你顶多就是几率比我们大一些,但那又如何,这?世界上永远会有人记得你。”
江尧的眼睛越说越亮,似乎是已经料想到了他们光明的未来。
“阿湛,你知道吗?娆栩她怀孕了,无论是男是女,这?个孩子总可以认你为干爹,你涨辈分了!以后可以在院里的发小们面前横着走!”
江尧是他们叔叔辈的人,江尧的孩子叫他干爹,他可不就是涨辈分了!
“阿湛,收手吧,与其违背人伦,去追求莫须有的健全,不如强大自己的内心,成为真正的你。”
江尧的话,伴随着他耳畔忽然传过来的警报声,至此,白湛才幡然醒悟。
许儒城在远处报了警,江尧是被郭娆栩派来当说客拖延时间的,而路鸣,路鸣多半已经跑了!
不再回答江尧的话,白湛撑着拐杖便往电梯口走,他动作不便,走起来显得极为艰难,江尧看不过去,索性将他打横抱起一路抱上了五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