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很好,只是作文不会写罢了。
“你很好?”对方显然不相信,“那我怎么看你脸色那么差,眼睛下?边还跟被人打?了一样。”
路鸣:……老师,或许您听说过黑眼圈吗?
“谢谢老师关心,我真的没事,但是您再问下去,只怕是会打?扰其他同?学做题了。”
路鸣指了指身侧几个眼神飘在自己考生,监考老师立刻心领神会,当即就噤了声。
“那好,但你如果有不舒服一定要说。”他小声地留下?了这句话后,就轻手轻脚的走了。
经过他这么一盘问,路鸣觉得?自己的精气神儿恢复了不少?,再看那个作文题目,似乎也?没有乍一看时那么无从下手。
要是从学习与研究的角度去看,平平无奇的科研工作者路鸣还真的没有受过什么挫折,但要是从生活的角度去找挫折,那生活技能近乎为零的路鸣同?志可就一抓一个准儿了。
譬如收拾整理杂物,譬如打?扫卫生,再譬如……做饭。不,在路鸣同志的身上,将做饭这一行为换成“炸厨房”三?个字显然更直观些。
路鸣仍然记得?,在她刚认识许儒城不久的时候,他从加州来到马萨诸塞州看她,她为了表明自己的好客,决定亲手给他做上一桌子家长菜。
说实话,那一次还是路鸣长那么大以来第一次做饭,以前在父亲身边的时候,父亲总不让她进厨房。彼时他还常常对年幼的路鸣叮嘱,“记住咯,以后你嫁了人就跟夫家说你不会做饭,他们让你学你就炸厨房,久而?久之你就不用做饭了,也?就不用再伺候他们一家子人。你是我的女儿,你的手生来就是用来画图纸的,不是用来做饭的。”
久而?久之,路鸣就真的没有产生过一丝想要做饭的冲动。出国后,她也多?半是买外边的东西吃,贵是贵了些,但由于她对食物的渴求度并不高,吃的又不多?,所以也花不了几个钱。
因此,当许儒城第一次吃到路鸣做的菜时,神情颇为微妙地指着桌上那一坨不明物体对她问道,“敢问路鸣同志,这道?菜是叫花鸡吗?”
叫花鸡,外面是黄泥土,里面是用锡纸包裹好的鸡肉,埋在土里烤,香气扑鼻。
路鸣挑了挑眉,只觉得?这年轻人明明看起来挺健康的,怎么偏偏就眼神不好呢,她原谅了他的眼瞎,自信地回答,“这是我做的煎饼。”“煎饼?”许儒城瞳孔微张,“那那那这煎饼怎么这么大坨?”
比他的脑袋还大!
路鸣却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告知他,“这面我一开始加多?了水,后来为了中和掉多?余的水,就又加了几斤面粉进去,谁承想我放锅里发了几个小时后,竟然涨的这么大,擀都擀不开,无奈之下?,我只好将其生生下?锅炸了。”
加了……几斤面粉……千里迢迢赶过来、听说有家乡菜连饭都没吃的许儒城:……“罢了,还是由我来给你露一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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