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乐意!你想管也管不着!”他?连忙反驳,却又在意识到哪里不对劲儿?后补充道,“额……其实你如果想管也管得着……”
“ci——”白肆盏话音未落,一?辆加长的黑色商务车便从这一?片雨夜中窜出,时机正好地停在了二人面前,留下了一?声吁长的刹车声,车子的前轮还险些压到了路鸣的右脚。二人默契地退后两步,白肆盏把路鸣往自?己身后推了推,眉目紧锁地盯着这辆突如其来的车。
正当路鸣疑惑之际,正驾驶室的司机持着一?把黑色雨伞匆匆走到副驾驶室,车门应声打开,首先映入眼帘的,是一?只擦得乌黑油亮的皮鞋。
男人的一?双腿又长又直,版型得当的西装裤恰到好处地包裹于其上,只可惜他?的手中却拄着一?副拐杖,看起来似乎腿脚不太好。他?上身穿着一?有质感的黑色笔挺西装外?套,内衬领口处一?丝不苟地系着一?条暗蓝色领带,面容与白肆盏有着五六分相像。
但气质却截然不同。
与白肆盏一?样,他?有着薄薄的嘴唇,嘴角的虎牙若隐若现,高挺笔直的鼻梁令他?的五官愈发显得出众,好看的桃花眼处长睫轻扫,眼中却比白肆盏凭空多了好几分阴戾,有种不言而?喻的杀气。
此刻路鸣与白肆盏正静静地伫立于伞下,伞外?大雨倾盆,白肆盏一?改方才笑意吟吟的少年模样,面色不善地看着眼前之人。
而?站在他?们面前的这位男人,正撑着一?精心镌刻的黑木拐杖,身后的司机兢兢业业地替他?撑着伞。男人嘴角带笑,明明是下垂的桃花眼,却被他?添上了一?丝狠辣,他?直勾勾地望向白肆盏眼底,薄唇轻启,清冷矜贵的声音以雨水为介质,不大不小地在二人耳畔响起——
“一?掷千金,雨中会佳人。”“肆盏,这就?是你说的要?事吗?”
“轰隆隆”一?声,一?道天雷径自?劈下,霎时将夜晚的天地照成了白天,白肆盏死死的咬着嘴唇,目光中似有锋利光刃,恨不得将眼前这人千刀万剐一?般。
他?一?改往常慵懒的少年音,胸中似有万般不甘,只听他?恶狠狠地朝着这人喊道,“闭嘴!”
“你有什么资格叫我的名字?!”
二人的眼神死死交汇,似有无形闪电,他?们的衣服一?黑一?白,宛若一?位越狱的堕天使,正与前来抓捕其的圣子对峙。一?场闹剧发生的突然,路鸣有些不明就?里。
她?的视线在二人的脸上来回巡视着,并于他?们矛盾一?触即发的电光火石之间?忽然开口——“白肆盏,这是你爸爸吗?”路鸣指了指那位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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