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怎么样呢?
不过是身后少了一个小尾巴而已。
后来的一个月陈墨重新投到曾经的生活状态里,网吧、黑市、家里,三点一线。
可悄然里已经开始找不回曾经的感觉,曾经的陈墨做这些是麻木的,对周围的一切是无感的,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常玩的游戏已经没了乐趣,黑市也渐渐不去了。
之前的一些朋友,都慢慢断了联系。
陈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,明明只是一个傻子,怎么就能让他心里一直像搁着什么东西久久放不下来。
甚至有些时候回去他会习惯性看楚怜经常会等他位置、出网吧时会下意识看向先前楚怜会站的地方,所有的习惯无形中全都成了一种情绪的后遗症。
回到欢所街的时候看到红姨要把之前的盆栽给丢了。
上面的花开得正盛,是楚怜之前拿着浇水壶浇过的。
陈墨把那个盆栽要了过来。
也不知道怎么的,陈墨找人问了楚怜家的住址,就那么带着盆栽找了过去。
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询问和楚怜有关的东西,也是第一次知道她家的具体位置。
过去的时候远远看到门口围着一大群人,招牌也被拆了,门口贴着白对联。
陈墨的脚步慢慢顿住。
他才知道,楚怜的父亲过世了。
就像做梦一样。
但确实是真的。
开着车过桥,结果车连人掉入水里,什么都没了,楚怜不去找他不是因为他,而是因为她陷入了自闭打击里。
那是陈墨第一次见楚怜哭得那样凶,抱着胳膊蹲在门口,泣不成声,眼睛红得看不出她本来的样子。
陈墨远远看着没有过去,后来人少的时候默然地把盆栽放到她家门口堆积着的花圈前,看到旁边有纸花掉了下来,重新捡起来,粘回到花圈上。
后来那段时间,所有朋友都知道陈墨变得更沉默了。
不去聚会,不去打游戏,朋友喊也不理,更多时候是一个人待在屋里,他好像受了什么刺激,像变了个人,又像什么都没变。
要不然,为什么他偶尔会去买花,找人送到某个墓地。
要不然,为什么他会经常夜里出去,也不知道是去找谁。
楚怜一个人生活的那几天,隔壁的小花爷爷就顺便照顾她,做了饭就顺便去给楚怜送一份,其实楚怜也会做饭,就是做得不好吃,每到这时候就会婉拒小花爷爷。
卫松担心她,一放学就一溜烟地带着作业跑到楚怜家里来,一边讲笑话哄楚怜开心,一边在她旁边写作业,天黑了他爷爷来喊才回去。
其实,她周围的人也都是很温暖的一群人。
在楚怜艰难寒寂的那些岁月里给她暖意。
她不是不知道难过,她其实在外面受人欺负了回去也会哭,但是她知道也有那么一群爱她的人,比起这个,好像那些伤害就变得不值一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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