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脾气挺特别的一小子,挺横。”
余忻弯弯苍白的唇,缓声说:“你们不要小看他,他这个人,其实很有自己的想法,同时他家里很有钱很有背景。”
“有钱还会为了这一千块,来搞这种事?”
“他不是为了钱,他是个疯子,但是疯子最能做出在你意料之外的事,要是以后能有他的帮助,做什么事都能更方便。”
“比如,什么事?”
余忻没有说,只是把话题丢给他们意会。
他走了,回去的路上有风吹来,灌到喉咙里,他拿出手帕,咳了两声,之后感觉到什么,缓吸了两口气拿开手帕,上面是鲜红的血。
他见不得风,一有风,浑身就会凉透,会咳血。
他身体虚弱,从小就是这样了,如果不是一年前无意带走那孩子给富商得到了一笔钱治病,他这条命根本撑不到现在。
人一旦有了欲望,就会无限延伸,他想多活几年,想过更好的生活,甚至,开始有了不同的野心。
其实,他是被官方通缉的走私犯,主要活动范围在边界,走私、拐卖,什么都做。
半年前东窗事发差点被捕,他带着一条快死的命来到了这儿。
那是寒冬,他第一次那么清晰地感觉生命要被终结。
他在一块冰凉的草地躺平,等待着死亡的到来。
他想着,若是有人能救了他,他一定洗心革面,好好报答对方。
于是,他遇到了陈墨。
他真的苟延残喘地活了下来,来到这个镇,遇到这群人,感受这里的慢生活节奏,甚至遇到了一个,很特别、眼睛比他见过的任何人都清亮的小姑娘。
可是啊,一个骗子做的承诺怎么能信呢。
洗心革面于他,是不存在的。
-
陈墨第二天就去了地方。
对方是个高中生,他也不知道是怎么惹了人,反正按照要求,他只用卸了人一只手,这对于陈墨来说很轻松。
只是说难熬的可能是等待的过程。
陈墨就在学校外等着,过程里抽了好几根烟,之后放学的点学生们一窝蜂地出来,他远远就看到了资料上的男孩。
对方在和同学说话,笑容洋溢,整个人拥有着青春的那种朝气蓬勃。
他拿起手边的一块砖,掂量掂量,正准备上去,突地有人拦到了他身前。
“你、你要干什么?”是熟悉的声音。
陈墨抬眼看去,才发现是楚怜。
这傻子也不知道是怎么看出他的动机,见他起身,连忙就拦了上来。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