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怜默了会。
“我只是觉得他罪不至死,最起码,也要知道那个一直和他对接的人到底是谁,把他找出来。”
柯繁知道了,找出来,给裴厌分担罪责,也是要保他。他知道了楚怜的潜在意思。
柯繁说:“哪有那么容易找的,这么多年我们都不知道那个人是谁,这么久,对方早就把关系折得干干净净了。”
楚怜说:“先试试,反正这个案子这么大,要经过很多程序审讯核查,总还有些时间。”
“楚怜。”柯繁头一次直呼她的名字。
“你不觉得你现在的行为有点危险吗。”
楚怜皱眉。
“什么。”
“你在帮裴厌。”
“我不是帮他,只是就事论事,有什么?”
“你对裴厌还有感情?”
“什么叫还有感情,我对他没有感情。”楚怜不知道这些男人到底是怎么了。
一个个的这么婆婆妈妈。
她只是想做一件事情,怎么到谁这都能跟感情扯上关系。
“你什么时候这么优柔寡断了?什么感不感情的在我这算什么你还不了解?”
楚怜道:“如果你一定要这样说,那也许我就是被他影响了,我是有私心,行了吗?”
通话结束后,柯繁慢慢放下手机,出神地盯着下边的台阶。
他知道,裴厌说的那些话,她还是听了进去。
她不恨裴厌,她没有和裴厌决裂,她只是和过去的自己决裂。
不管曾经是怎么样,楚怜是现在的楚怜。
那八年,早已潜移默化地改变了一些事。
可是这怎么行。
如果陈墨要是知道呢,那个疯子,他如果知道楚怜有这份心思会怎么样?
那肯定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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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柯繁打完电话也差不多到了下班的点,正好陈墨的电话进来,他那边饭局结束了,问她下班顺不顺路,俩人一块回去。
本来说好了陈墨来接她的,结果饭局上沾了点酒开不了车。
现在变成楚怜下班了顺路去捎他。
在车上等他的时候收到了柯繁的微信,让她再好好考虑一下,这件事可能真的没必要。楚怜压根不知道今天的柯繁是怎么了,原来的他都是以自己说的话为主,不管怎么样都是向着他的。
现在她不过是提出一点想法他就各种反对。
楚怜跟他好好说了一通,没注意陈墨过来了,打开副驾车门上车,叫着媳妇儿。
楚怜对他的随心所欲早已习惯:“今天跟谁的饭局,玩到现在。”
“总不就是那么几个吗,本来是一早想走的,有几个跟我耍心眼,劝酒,没推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