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是真的有那个想法,也许现在就不会输得这么惨。”
裴厌慢慢面无表情。
是啊,他那么自私,却始终舍不得对楚怜下狠手,这些年那些会和犯罪沾边的事永远不让她接触,后来知道她对自己有异心也睁只眼闭只眼,直到知道她妄图收集证据举报自己时也只是恼怒不争,却也没有说真的把她摁在那个台子上好好折辱她。
那是他的阿怜,她舍不得。
可是楚怜不见得,两年前她就在私下搜集证据了,先是老费,再是去年年底接近陈墨,她其实一直在妄图端了他。
这一次,那天晚上也是楚怜提前向警方递的案,谁又知道他们私下部署了多久,只等他端不住。
最狠的人明明是她。
“楚怜。”他由衷地点评:“你真的狠。”
“也是学习的厌哥的精髓,人在世上,不狠一点又怎么给自己打拼呢,难道永远做别人的傀儡?”楚怜说:“做几年也就算了,是吧。”
楚怜也不浪费时间,道:“其实我专门过来也是想和你进行一个谈判。”
“什么谈判。”
“你在我这好好交代一些事情,我保你最高可以不获死刑。”她道:“我的过去。你把我弄到这里来之前,我是谁,我过去发生过什么事,又是什么样的背景,全部告诉我。”
裴厌轻呵了声。
“你凭什么有十足把握我会告诉你。”
“就凭我足够了解你的性格。我知道,咱们的厌哥那么怕死,怎么可能真的这么洒脱呢。”
裴厌侧低着头,瞧着地板盯了好久,最后轻笑了声。
是,楚怜确实了解他。
他还真不想,要是真就这么死了,还真挺遗憾的呢。
“有烟吗?好久没抽,想来一根。”
楚怜丢了根过去。
裴厌戴着手铐,却仍然动作娴熟地叼住烟,又凑着手摁下楚怜递过来的打火机点燃。
火光四起,也是熟悉的烟味。
他心满意足,感受着这种气息,很低地喟叹了声。
接着散下身子往后靠,侧着头盯着楚怜看。
他说:“我还是更喜欢当初你的那种稚嫩样子,漂亮,青涩,眼里也有光。”
“可是现在不行了。”
“现在你变了,是被我教变的,我教你一点点变得这么决绝,到最后,刀子反而扎在了自己身上。”
“你知道吗,那年。那年你才十九,我二十四。”他靠着,仰头望着四四方方的小天窗,似回忆:“我看你就像看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,你什么记忆都没有,干净得像一张白纸,又那么纯净漂亮,你说那时候换做是哪个男人不会心动呢?这样的一个女孩,谁都会想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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