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你很好奇我,很想打探我的背景,其实你也用不着这样,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就行。”
他侧眸看向她。
楚怜说:“其实我也没什么特别的,一个天生冷淡的人,刚去裴家的时候每天都不喜欢说话,也没有乐趣,平时就看看书养养花,后来逐渐适应了生活开始有了目标。考教资再考证,之后呢,就那样过来了。”
“后来,开了个小工作室,但其实我也不靠这个生活,这并非我的生活全部,就像很多有钱人出去找简单的工作也只是为了体验生活。”
“我就是。”
“我这人其实挺没志向的,最想干的事就是赶紧退休,到以后开家书店养只猫,每天坐着剪剪花,守着那么点存款就够了。我其实,不太想做那么多事。”
陈墨沉默了许久。
开口,声音也放缓不少。
“今天怎么能突然心平气和地和我说这些?”
楚怜说:“过日子难道不是这样的吗。”
他懂了。
她只是在尽量尝试,尝试拉近关系,尝试着别人口中所说的“过日子”。
陈墨嗯了声:“是,过日子是这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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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墨说会帮她,就一定会去做,他没有食言。
差不多也就半个月的时间,柯繁出来了,他本来也没有插手多少事,至多就是个不明事情背后帮着做了些数据的辅助,经过一段时间的上交资料给他洗脱,目前暂时脱离主要嫌疑,可以不用蹲看守所里等审,只是日常活动会有限制,那边有消息传唤他随时都得过去。
最起码,这段时间是这样。
日子好歹是松了些。
柯繁一出来沉重了整整两天,本来活泼一小伙子愣是给整抑郁了,两三天才缓过来,看到楚怜的第一眼时,他哭了。
是真哭,洗心革面的哭。
他把楚怜好好感谢了一遍,又倾心诉说这段时间的遭遇,在里边内心如何煎熬,如何后悔,如何想一直做个好人。
楚怜当时神情不变,说:“陈墨帮的你,你要谢就谢他,而且你也不是完全脱离关系,暂时先好好放松几天吧。”
柯繁听到是陈墨的时候比较惊讶。
他知道当初可不就是陈墨亲手送的裴厌进去,那时候他对陈墨的心情可复杂了,想着他是自己姐夫,得尊重点,可想着不是拜他所赐自己也没今天,又觉得有点记恨。
现在知道又是陈墨把他给保出来,柯繁当时心情直接像打翻了调料台。
他知道,肯定是楚怜为自己去求了的,他进去前给楚怜发过消息,她讲义气,他就知道肯定不会放着他不管。
可这样一说,他欠楚怜的人情其实很重。
可能他这辈子都还不起。
后来那几天,柯繁找了个时间楚怜出来吃饭,定的地方是个高档安静的餐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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