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墨这人要真有那么容易拿下,就不会连带走裴厌底下两个人,眼前似笑非笑的他说这种话,倒不如说是她真敢动了他能随时翻脸那意思更贴切。
楚怜当然知道没那么好的事。
“我平常不喜欢这种玩笑话,什么死不死命不命的,人这一辈子就能活几十年,况且,咱是法治社会,可没那么多虚的。”
“怎么,你不信我。”
“谈不上信不信,可怎么说咱们现在领了证,那也是一根线上的人,我怎么舍得。”
这话从楚怜那张毫无波澜比冰还冷的口中说出来,有点违和。
陈墨笑了。
“我之前说咱俩结婚我什么要求都没有,现在有点反悔了。”
“?”
“我不喜欢你和裴厌说话,以后能离他远点就离他远点,要说话,也别让我看见。”
楚怜意外,朝他看过去,陈墨却不与她对视了。
他站起身,要了个衣服过来给她披着。
“返潮,挺冷的,小心冻着。”
一场戏没看多久他便走了,桌上瓜子茶水也没怎么动,也不知道是不尽兴还是怎么的,楚怜也不在意,在原地完完整整把后头一整场给看完了。
听说包这一场的是挺大的一个腕儿,生意做很大,还搞慈善,以前捐过好几个亿,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。
人走的时候很多人围着经过,楚怜看了眼。
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,面相说不上多漂亮,就瞧着挺温柔,身材细长,皮肤很白,没下雨的天也叫人撑着把伞遮阳。
柯繁过来接她,顺道看见了,评价:“看着就是个好相处的,怪不得捐了那么多钱。这平常那些资本家可舍不得豁出去那么多钱的,活该命好,享福。”
想他一个普通人想在这等超一线城市赚一套房,大半辈子都攒不到,人家随便谈个生意那都是分分钟千百万的事。
现在可越来越多年少成才的了。
楚怜对那些倒不怎么关心,说了句走了。
最近回春,温度却也颇低,稍微穿少点那北风也能吹得人打哆嗦,楚怜披上了件大衣,也不怎么觉得冷,之后让柯繁开车送着回了住处。
陈墨的住处在繁闹的街区,最老的一片小区,住的都是原居民,外头街边也是拥挤的车流和路边小摊。
楚怜过来拿点东西。
刚下车就瞧见站在街边跟人寒暄的熟悉身影,楚怜站住,抬手示意柯繁回去,后头那段路她自己进去就行。
柯繁走了,可楚怜也没急着进去,而是将手揣进大衣口袋,饶有所思地盯着陈墨看。
一身再简单不过的薄外套和九分裤,亏得他也不冷,拉链没拉就这样敞着,陈墨那头发最近留得挺长了,侧面看着就要遮了眼睛,显得他本来就小的脸更清隽几分。
别说,那张脸确实是显小,结合他这个人,还真有几分那种阴郁困懒整天宅在电竞椅里网瘾少年那味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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