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怜说:“还成,总不是混日子。”
裴厌笑笑:“婚结了,人也过去了,跟陈墨难道处得不好?”
“还行。”
“还行那就是不行,看来我这妹夫没尽好本分,让我妹子不高兴了。”
楚怜听着裴厌这玲珑的话,笑了:“什么时候厌哥这么关心我了,之前不是说把我送哪儿去都可以,怎么现在我走了,又这么在意我。”
裴厌道:“我什么时候不在意你,阿怜是我身边唯一信任的人了,不在乎你在乎谁?”
话说得倒是好听。
可楚怜也知道男人嘴里说的每个字都是屁,不能作数。
到裴厌摇骰子,楚怜主动伸手去帮他拿,放手里随意晃了几下。
“阿怜,这骰子动了可就不能重来,你不怕给我输了?”
“厌哥资本这么大,在这种场子输点怕什么。”
“况且这是输是赢,不到最后谁又知道呢。”楚怜不在意。
裴厌抬起胳膊搭到沙发上,侧目看她。
“可是不管是赢是输,最重要的还是别忘了本。”是只有他们才听得到的音量:“你知道我当初交代过的,这是婚姻还是赌局,你心里比谁都清楚。”
楚怜似没听见,只摇着手里的骰子,之后开了,三个六,最大点数,楚怜伸手去摸牌,摸到好牌,她转眼笑了起来。
裴厌很少看她笑的,认识那么多年就见她开心笑过两次,其余的时候就很少了。
可是现在的她又好像有了些什么变化,他不知道她在陈墨跟前学了什么,会知道瞒着他,会懂得以笑伪装。
他的阿怜仿佛成长了。
裴厌坐直了身,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,顺便接过旁边女人点燃递来的雪茄,叠起腿,认真地瞧着她看。
“喜欢玩这些?”他问。
楚怜淡道:“还好。”
“玩得不错,是个苗子。”
“厌哥在赌上技艺那么厉害的,我能差么。”
楚怜在那儿玩,裴厌就在旁边掐着烟看,时不时看桌面,更多的还是看楚怜。
台上戏一会儿唱了一半,下边的赌桌也悄然走过几把,能跟裴厌一块玩的都是些角儿,楚怜到底不是精手,起了个好头,之后输了不少。
他们本钱玩得大,一会儿工夫,楚怜不止没赢,还反输了不少。
她觉得没意思,道:“账先算着,一会儿我让财务划些过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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