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遭人面面相觑,互对眼色,大多是讶异、看戏的。
陈墨,回陈家认祖归宗后这两年的张扬气焰没几人能踩下,别说踩,不被他压两头都是好的,再说他有过前科,再一个他在人们口中风评并不好,怎么看怎么都是个只有钱的纨绔子弟。
或者更确切的说,是个疯狗。
楚怜cue谁不好偏偏要指他,他那人知道了大概不会给什么面子,到时候肯定是一出闹剧。
今个儿有戏看。
陈墨过来的时候那一处聚了不少人,都是来看戏的,楚怜站在一处礼桌旁。
她刚刚说那些话时倒是高调得很,现在却静了下来。
女人那一抹白皙的腰勾勒在黑色丝带下,鱼尾裙显露出姣好的腿型,今天的她风情万种,却又清纯至极。
单是站那儿都能无形勾了人视线。
陈墨只看了一眼,走过去,道:“远远就听说有人喊我,谁呢?”
所有人看了过去,人群里往后退了些,给他让位置。
裴厌说:“我妹妹喝多了酒,在这胡言乱语,大家不要见怪。”
陈墨笑:“这有什么,女孩子嘛,当然是要多多包涵的。”
旁边越承懒洋洋地道:“可是刚刚楚小姐都拿墨哥你开玩笑呢,说抽到了谁就嫁给谁,不要彩礼、直接领证,今个儿晚上直接过去都成。”说着,他笑了:“这不是开的天大玩笑是什么。”
“拿墨哥开玩笑,这不是挺厉害么。”
裴厌听了这话不痛快,镜片下的狭长眸子转向越承,道:“喝了酒说的话可不能作数,这事就这样算了,看我一个面子,就当没出过。”
陈墨耳边听着他们说,视线落到桌上,看到上边被揉成几团的白纸。
他随便捏起一张纸打开,上面写着一个墨字。
再打开一张,还是个墨。
陈墨笑了。
“这怕不是胡言乱语,是有准备着吧。”他挑起眼梢看向一直没说过话的楚怜,道:“所以,楚小姐是相中我了?”
楚怜抬起眼看他,眸无波澜。
像是在问:你说呢?
陈墨捏起手里的纸,道:“喜欢我的女人也挺多,确实不止楚小姐这一个,不过,敢这么大庭广众说要嫁我的就你这一个。要是玩笑话,今个儿可以当不作数,可要是认真的,那我可就当真了。”
所有人都看着楚怜,等她一个表态。
其实这事情也没什么表态,玩笑罢了,大家也不可能真认为这样几句就能把婚姻大事给谈妥。
不过戏么,都开场了,大家围在这也不过是看看。
楚怜,大概也不是认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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