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伸手把她拉到怀里抱住,下巴搁到她肩上,动作细腻又柔情:“我们是一体的,你是裴家的人,阿怜,裴家现在不行了,这两年真的一直在退步,如果处理不好,现在拥有的一切都会消失。”
楚怜面无表情,毫无反应。
“我是真的需要你。”
“需要我什么?”
“现在只有钱才能救得了我,知道吗,有钱才能有一切,才能打通上流社会,为我们铺路。”
“是为我们铺路,还是为你铺路。”
“你又在开我玩笑。”
裴厌说:“越承,刚从海外回来的越家太子爷,以前你跟他打过交道的,当时不是挺喜欢你么,去陪他们喝点酒,聚聚。”
楚怜默了许久,最后说:“裴厌,这次过了,你眼睛上那道疤的人情我就算是还了,咱们谁也不欠。”
-
晚上的欢所是个纸醉金迷、醉生梦死的地儿。
楚怜坐在车上对着镜子涂了点口红,白皙的小脸多了抹明艳。
“怜姐,那群不是什么好人,裴先生去都落不着什么好脸色的,大概是个烫手山芋才叫你过去,可来这么一趟能捞着什么好果子吃?要我说,咱们不如回去算了。”柯繁在前边说。
楚怜看着停车场周边云集的豪车,道:“来都来了,说什么。”
以前那个叫越承的喜欢她,直接去找裴厌说开价,多少钱把她让给他。
楚怜在他们口中俨然成了能明码标价的物品。
楚怜到底是个脾气不好的,有一次他冒犯她,她当时一杯水泼人脸上,把对方气得不轻,虽是有裴厌挡下了,这事不了了之,可她和对方的梁子是结了下来。
这回叫她去,没什么好事。
楚怜进去的时候里头刚爆出一阵狂笑声,他们在玩飞镖,不是常规的靶子,是一个人顶着苹果让他们射飞镖,一个男人站在沙发上捏着飞镖在考量。
看到她进来,越承从沙发上下来,唷了声:“这不是楚怜吗,今天的重头美女来了啊。”
楚怜笑:“承少好久不见。”
“得,可别叫我,你这小嘴一开口,那是能叫人心都软化的。”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