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说。
刚刚上去的那小生下来了,经过楚怜,不小心碰着了她,致歉地跟她说不好意思,楚怜示意没事。
就是这一出打断了两人的交谈。
裴厌止了语,打量走过去的小生。
今个儿算是难得的群星聚集的场合,人家都是走红毯过来的,争芳斗艳,楚怜是个素人,坐在其中也丝毫不输。
他曾经说了,楚怜那张脸的精致,纵是放到娱乐圈去硬捧那都能捧起来的。
有什么是她那张脸做不到的呢,就打个比方,说不定什么时候裴家不行了,拿她楚怜去换都可以,也就是这么个程度。
可要裴厌那么轻易地把她交了,也不大可能。
你说身边养的猫猫狗狗待了几年那走了一时都还会舍不得呢,更何况还是人。
他忽的没了兴致,把烟头摁灭了,手还顺带磕了磕茶几边缘,发出几声生硬的响。
楚怜不动声色地看过去。
裴厌忽然伸手,胳膊搭到她肩上。
镜片本是给斯文人戴的,到他那儿,却衬得那双狭长的眼犹如毒蛇信子。
楚怜无动于衷。
他又慢慢松了劲,捋顺她头发,说:“阿怜还是这么漂亮,这张脸,也不知道能迷倒多少人。”
她问:“那能迷倒你吗。”
裴厌扯着唇:“又在说笑。”
他递过来一份文件,说:“搞老费那人的资料,你看看。”
楚怜翻开资料,陈墨两个字以醒目的位置进入她视线。
眼里有几分讶异。
原来裴厌这次的目标是他。
“我要你不管用什么手段,搞定他。”
典礼进行到一半了,主持人换了一波。
裴厌看着,又点了根烟。
“这次和之前可能会不太一样,对方很棘手,疯起来什么都敢做,前两年拿了权,就一直兴风作浪,还有一个,他很聪明,没那么容易接近。”
“哦,是么?”
楚怜看到病史那一栏,深度抑郁四个字。
陈墨有抑郁史。
真不巧,她是心理医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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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厌的助理给了楚怜有关于陈墨的全部资料。
陈家太子爷,三十岁,家里垄断了很多行业的生意,什么都做,他以前是个痞小子,穷得很,以至于现在也会有人背地里说他是个混子,资料上关于他十九岁到二十五岁那六年有一段空缺,之后就是杀过人,然后两年前出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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