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看越觉得熟悉,虞眠站起来走到那副画前。因为画作太小,只能用相框裱起来。
虞眠把相框拿下来,仔细看到下面的署名,在柳絮的枝条上有两个大写字母。
YM。
她看向傅时醒。
傅诗月见状,知道他们有话要说也乖乖去了厨房找时曼音玩,把客厅留给他们。
“这是……”
虞眠记起来,这幅画是当初她在卫校参加的某一次绘画大赛的作品,只不过那时候她不知道投票是看人缘,所以她并没有获得任何奖项。
只是一周后老师告诉她,她的画被市里的一位老画家看上了,推荐她参加了临江市的绘画大赛,一直到被人高价收走。
可如今这幅画出现在这,似乎这一切也可想而知。
“你的。”傅时醒平淡说,“当时偶然看到那场比赛,就托我爸买了。”
虞眠说:“你怎么会想起来要买的,只是随手画的而已。”
“这些年我是不在。”傅时醒笑,“不代表,我不想你。”
看不到她,就只能睹物思人。
从傅时醒回临江开始,虞眠知道了许多事情,他对她从来都不是年少的一见倾心,是深思熟虑后决定要爱的人。
虞眠抱住了傅时醒,她的脸贴在他的身上,有太多的话止于口。
……
这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,他们第二天还要上班,留在傅家睡还是不太现实,毕竟明天一早过去得起个大早。
他们下楼是傅诗月送下去的,在电梯里傅诗月挽着虞眠的手臂,笑眯眯道:“姐姐你下次什么时候来找我玩啊。”
虞眠想了想:“下周我休假,到时候带你去吃好吃的。”
离开了小区后,回去的路上虞眠本想眯一会儿,可她的脑海里被填满了许多事。
虞眠不知道傅时醒到底瞒了她多少事,偷偷地站在她的背后,为她遮风挡雨。
那时候奶奶病情再次加重,因为那副画,虞眠拿到了一万元的奖金,也是因为这钱才解了她的燃眉之急。
虞眠当然不信傅时醒是偶然看到,那不过是她一时兴起随便画出来的,何况学校的比赛并不足以被老画家知道,她更不可能有资格参加什么市里的绘画大赛。
就像傅时醒说的那样,他人虽然不在临江,但不代表他不想她。
“傅时醒。”虞眠说,“你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来找我?”
那时候他们但凡有一方能够果敢一些,也不会错过这么多年。他们可以真正地熬过八年的异地恋,而不是这样和对方相隔甚远,不闻不问。
借着红绿灯的间隙,傅时醒看向虞眠,他的声音坚定又深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