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这件事,虞眠的睡眠和身体状况越来越差,她一度累倒在了病房内,护士长看她不在状态,不得不给她批了病假。
时间正好赶上了清明,虞眠打算换个心情,收拾了行李回了南阳县。因为老房已经被卖了的缘故,她只能在县城里的小旅馆住着。
虞眠放好行李,去当初读书的学逛了逛,学校门外的涂鸦墙上还有当初她画的风景,一年一年过去,都只是不停地补色,从未变过。
离开学校后,虞眠买了些看望已故之人需要的花,去了埋葬爷爷奶奶的墓园。
虞眠不知道应该说什么,只是打扫了下墓碑,把花束摆放整齐,站在原地不动。
她不知道奶奶要是知道虞建文如今的模样会不会难过,那可是她最爱也最放心不下的孩子。
虞眠一直都知道,爷爷和奶奶都很爱她,唯一不同的是爷爷真的只爱她,而奶奶更在乎的是虞建文。
奶奶爱她,只是因为她是虞建文的孩子罢了。
所以在爷爷离开后,虞眠再也没有尝过被人在乎和偏爱的滋味了。
虞眠在离开前磕了头,再深深鞠了一躬,下一次再见或许就是明年了,又或许是明天也说不定。
毕竟再回临江会发生什么都是未可知,只是这一次,她更想要自由。
刚离开墓园,虞眠就碰到了同样来看望爷爷奶奶的傅时醒,他似乎比她先一步到。
看到他时,虞眠愣了会儿,想说的话止于口,最终只是问了一句:“不是去出差了?”
“该回来还是得回来。”
果然真正惦念的人,无论相隔多远都是会努力赶回来。
回南阳县县城的大巴只剩下最后一趟了,是下午六点。此时还有两个多小时的时间需要等待,虞眠坐在车站的等候区一言不发。
虞眠的低气压,傅时醒不是感觉不到,也能猜到是因为什么。
虞建文的事情不是什么秘密,邻里街坊的能力,足以让远在外地的傅时醒知道。
可即便傅时醒愿意,她也做不出那样的事情来,什么五十万的彩礼,明明是虞建文的错,凭什么要傅时醒来买单。
这是第一次虞眠和傅时醒在一起,却没有想要说话的心思,等到车来了,他们也没说过一句话。
因为太晚的缘故,上了车之后,车上的人并不多。
虞眠随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,傅时醒跟着上去时,犹豫了半秒,才在她旁边坐下。
他刚落座,虞眠就看了过来,眼神空洞无物,再也不像是他的那个伪装的很好,无论怎样都能笑出来的姑娘。
虞眠看着窗外,突然道:“傅时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