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!”傅诗月凑到镜头跟前来,“虞眠姐姐是不是也在?我能和她说说话吗?”
“你这丫头,忘记之前相亲那事了?”时曼音说,“这种事急不得。”
时曼音拿着手机去了阳台,她把门关上,语重心长道:“那孩子要是真不愿意不如算了,那次相亲也是妈的错,以为让你和你堂哥换一下也没什么。”
“妈,不是你的原因。”傅时醒淡淡说,“她的顾虑多,做事情又拖泥带水,能有这结果也正常。”
傅时醒自然猜得到那天虞眠态度的大转变,他们认识这么久,她的一个表情他都能明白她的意思,更何况那天太明显。
只不过虞眠不说,他永远做不到逼问和强迫,他要的永远都是虞眠自愿和他在一起。
时曼音也不再聊这个话题,关心道:“饺子吃完了吗?”
“嗯。”
“本来给你带了两盒,不过护士站有个小姑娘过年也没回家,妈妈就留给她一盒,委屈下我们家大夫了。”
“妈,晚上吃多了不好消化。”傅时醒指了指时曼音的身后,“诗诗在喊你了。”
傅诗月此时正在客厅朝着阳台招手,喊了好几次时曼音都没听见。
和时曼音挂了电话以后,傅时醒放下手机躺在办公室旁边的床上休息,一时竟没了困意。
窗外的黑色幕布染上城市的亮光,和学生时代的新年比起来差的不止一点,唯一不变的,是明月弯刀高高挂起,思念也比一天一天更深长。
读书时的年夜,城市还允许燃放烟花,他们只能趁着守岁的时间偷偷跑到中心广场,以看烟花的名义见一面。
虽然只有短短的半个小时,对他们而言,却已经是奢侈。
烟花肆无忌惮地冲上夜色深邃的天空,他们站在人来人往中,两人身影紧紧跟随,偶尔碰在一起的手迟迟不敢牵上。
傅时醒睡不着,也听不见外面人的动静,他从床上坐起来,侧目望着窗外,或许此时也有人和他做着同样的事。
他们把心事告诉夜空,希望它能将爱意转达。
……
次日一早,放假的人也都回来,只不过第二天都是虞眠和傅时醒的正常班,两人还是得继续工作。
这一晚也没太累,除了睡得不怎么踏实也比平时值班要轻松许多。
虞眠习惯了值夜班,这点小事对她来说早已经习惯了,除了杨亚莉总烦她发红包这事,她这一天都过得挺开心。
最近虞乐的工作一直没什么着落,整天待在家闲着,杨亚莉就觉得他还是个孩子,非得让虞眠给打压岁钱。
虞眠懒得多费口舌,随便转了几百块钱过去,谎称自己也不多,就没再理会过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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