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苦口婆心劝你,给你找个有钱人嫁了,你这辈子不愁吃穿,还不用伺候人多好。你伯母也说了,楼下那个胖姑娘那么难看都找了个有钱的,你这模样找个有钱的不难。”
“所以你们把我谈了个什么价钱?”
“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虞眠回答的很轻,“您说的这些我都记下了,没什么事我想休息了。”
她不想再听虞建文说的这些废话,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那个目的,她不答应就会一直这样缠着。
虞眠表现得极其安静,不恼也不难过,平平淡淡地下了逐客令:“谈好了通知我一声就行了。”
送走了虞建文,她轻轻关上了门,靠在门板上良久,任由着身体往下坠。脑海里许多画面一帧一帧回放,也随之变得真切,仿佛就在昨天。
虞眠很清楚地记得,在她十八岁那年发生的所有,现在发生的一切都不如那时候的经历让人刻骨铭心。
这些年她一直被称作“家人”的事物控制着,即便睁眼也看不见未来的路,成了任人摆布的工具。
尽管如此,她还在乎眼前的人是父亲,是这世上唯一和她血脉相连的人,她还对这个人保留了那仅有的依赖。
她甚至还记着奶奶临终前的话。
要她善待虞建文。
这是她唯一的亲人,也是唯一愿意对她好的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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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次相亲依旧没有按照虞眠的工作时间来安排。
前面接连两次都遇到了傅时醒,虞眠不相信是巧合,为了避免,她打算去和傅时醒说清楚。
或许傅时醒真的还没放弃她,可不管什么原因,她都必须舍下了。
中午休息的时间,依旧是留虞眠先值班,等她们几个回来再让虞眠去,还没到休息时间,她已经开始盘算怎么找傅时醒这件事了。
这会儿护士站也不忙了,几个人就在位置上闲聊,白茵茵的话题依旧离不开傅时醒,听她的意思已经准备追了。
“傅医生以前肯定很多人追吧,见过的估计也不少,不过呢我也不怕,我肯定是最好看的那一个,而且一个科室简直绝配嘛。”白茵茵笑着说,“我听说他居然没谈过恋爱,傅医生要是个纯情男一定很好追。”
其他几个人也不想和她有什么口角争执,也都是她说什么就附和的,虞眠在角落听着不发表任何原因。
可白茵茵不行,她们两个年纪相仿,虽然平时合不来,但一有什么事,她找虞眠的次数要比其他人多。
白茵茵问:“你说呢?虞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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