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在是白文文太明显了。
顾耀文也注意到了许欢言,关于许欢言他不是很了解,唯一知道的是她跟白文文掉进河里的事情,后来白文文还在广播里道歉来着。
至于许欢言后来,就是从临时工到现在去厂子里做正式工。
许欢言到了公社给过人东西之后,就走过去去了公交车站那里,等车。
白文文跟顾耀文也下车了。
白文文今天还特意打扮了一下,她昨天下午就听到了别人议论许欢言,说她当工人就是好,从城里回来,中午许家就炖的鸡。
她心里有些不舒服。
结果晚上就做了梦,梦见今天她跟顾耀文去县里,恰巧遇见顾耀文的一个叫叔叔的人,在县里好像是当官的。
后面没梦见,不过她早上醒过来就想好了,这个亲戚也能给自己安排一个工作啊,甭管咋样,她也是初中毕业啊,也不比许欢言差。
三个人就又一路尴尬坐公交车到县里。
许欢言下了车,差不多是下午两点多,她准备先回厂子里,然后再到自己新家看看把绿豆沙做好。
五六点回到厂子里给周茹拿过去。
结果许欢言还没到厂子里,就在门口遇到了刘翠云。
“欢言啊,你今天就回来了啊?”
刘翠云是路过这里,她本来还骑着自行车,看到许欢言就停下来了。
“刘姨,你咋在这啊?”
许欢言问了一下。
“我去医院,于琴家儿子自杀了,我过去看看。“
刘翠云说着还叹了一口气,于琴跟她做同事好多年了,她人不爱说话,不过这个人也是个可怜人。
于琴的儿子大概今年二十岁了,十八岁的时候准备去接他去世爹的工作,结果路上遇到一个抢劫的,他见义勇为,结果受了重伤。
人送到医院里才抢救过来,但是没了一个胳膊。
十八岁的大小伙子,人就变颓废了,啥也不干。
当初县里还表彰了他,这两年也没工作,一个人天天在家里待着,他爹的工作从棉花厂变成了国营饭店的服务员,就让于琴顶上了。
许欢言听着有些唏嘘。
“这是一块钱,刘姨您帮我把钱送过去,我现在走不开。”
许欢言塞了钱给许欢言,她跟于琴关系一般,不过于琴是个可怜人,她不过去,也塞了钱,算是表示一番。
能不能扛过去还是得她儿子自己能想开,天底下那么多人都过得不如意,可谁不是都一步步的走过来了。
一个大男人要死要活的,不值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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