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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乐推开门,请龚夫子进来。
桌面上散落着一叠纸张,皆是李轲这些日子为她授课留下的。
上方密密麻麻写满了两个人的字迹,十分认真。
曾宏伯见到那堆纸几乎眼放亮光,扑上去就要翻看,找出那张写了考题的纸。
见他这样,梁乐也不阻止,只为龚夫子倒了杯水,请他先用。
伏在矮桌上翻阅着的学子眼无旁骛,梁乐提醒道:“曾学子,已经午时了,还请快些,莫要耽误了龚夫子用膳。”
“无妨。”龚夫子摆摆手,看着曾宏伯的动作,偶尔还抽出几张梁乐与李轲探讨过的题评价一番。
梁乐看得紧张,忍不住想自己有没有在上头写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,可别有闲着无聊瞎画的图像。
桌上的纸张再多,扫起来也花不了多少时间。
不过一盏茶的工夫,曾宏伯便将那些札记翻完了,显然并未找到。
他急得额头冒汗,喃喃自语:“在哪里,放哪了。”
梁乐见他这样,开口讽刺道:“曾学子,可是翻完了?如何能找出来一样从不存在的东西呢?”
曾宏伯回头狠狠瞪她一眼,只是色厉内荏,梁乐根本不怕。
“是不是被藏在书里了!”
他不等梁乐回答,直接将摆放在另一边的书册抱至跟前:“一定在这里头。”
翻到这会,于他而言已是煎熬。
书册能有几本,找一张放在里头的纸能有多难。
但他却不敢将它们翻完,因为在这一眼便能望到头的屋子里,他再找不出还能藏着纸条的地方。
无论如何放慢速度,这些书终是被翻完了。
他尤不肯放弃。
龚夫子亦是看不下去:“曾学子,看来此事是你误会了。”
“不!”这时的曾宏伯已然魔怔。他拦住了龚夫子,把夫子带到了这里指证他人,甚至说若是找不到证据自己便要从书院退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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