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见人不能乱立flag。
见宋清盈失落的模样,福禄总管心底叹气,从前昭妃多开朗明媚一人呐,现在这副样子真是叫人看着都心酸。
他不忍瞧,将脑袋埋得更低,“娘娘您先看着,奴才在外候着,您有事随时吩咐。”
待福禄总管退下,宋清盈捧着木匣子坐到次间的榻边。
榻边的落地灯已经点亮,照出一片暖色的明亮,檀木的色泽显得光润且温厚。
宋清盈缓缓打开匣子,放在最上面的是一本红封皮的折子,上用金粉写着“婚书”二字。
方正茂密,笔力雄浑,气势庄严,正是霍致峥的笔迹。
一时怔忪后,宋清盈的心开始咚咚咚的加速跳动。
纤细的手指捏起那份婚书,徐徐展开,里头是用黑墨写着——“两姓联姻,一堂缔约,良缘永结,匹配同称。同心同德,白头偕老。花好月圆,欣燕尔之,将泳海枯石烂,指鸳侣而先盟。谨订此约。[1]”
下面写着“霍致峥”三个字,上头还按着手指印。
宋清盈看着这行字,尤其是那明显与整副字画风不太符合的“同心同德,白头偕老”这一行,不由失笑。
这几个字,是当初他捏着她的手,带她练字时写下来的。后来练完字他们就去睡了,她也没注意到那张纸不见了。
没想到竟然被他拿走了,还裁了出来,贴在了这张婚书上。也不知道是他是怎么弄的,纸张边缘都弄成了红色,要不是她的字丑的有些不和谐,倒很难看出是另外拼贴上去的。
宋清盈轻抚过那行字,眼角湿润,小声咕哝着,“真是的,直接叫我写不就得了,我难道会不写?”
瞒着她弄这些,活着的时候不给她,人没了再让人看到这个,是嫌她眼泪掉的不够多吗。
她吸了吸鼻子,将婚书又看了一遍才放到一旁,继续去看别的。
再往下是一封信。
宋清盈将那封信拆开,读着读着,鼻子酸了。
“.........我曾答应你,在这段感情里,我们彼此是平等的,你是自由的。宫中岁月冗长无趣,你向来不爱拘着。若不愿再留在宫中蹉跎,我已给你安排好一个全新的、自由的身份。匣中令牌可供你自由出入皇宫,新户籍业已备好。最有可能碰到的阻扰或许是母后,若她不愿,你将此信交给她。此乃我遗愿,母后嘴硬心软,应当能理解。你出宫后,独居或是再嫁,皆凭你心意。只是再嫁的话,不用给我上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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