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娇不断拍床想说她不要了,无奈她没法大声说话,力气又没她大。整个人像孙悟空似的被她压着,完全反抗不得。
刘桂红收手时陈娇已经去了半条命,涕泗横流。
她从没哭得这么凄惨过,她真的是亲妈吗?
“行了,大姑娘家的,哭什么。”刘桂红看了下天色,“我得去上工了,你今天不用去了,在家里好好待着,不要出去吹风。”
陈娇无力摆摆手以做回应。
不用干活多少给了她一点安慰,也刚好,她还不想面对沈骋怀。
沈骋怀今日早早去上工,只是到了地方,大半天过去也没看到陈娇的身影。
他以为她是换地方了,特地溜了一圈,还是没遇到人。
一天下来,他确定了,她今天压根没来上工。
为什么没来……
是为了躲他吗?
李亭午觑了觑他神色,故作不经意地说:“也不知道那小村姑怎么没来上工,昨晚她好像打喷嚏了,是不是生病了啊?”
沈骋怀目光瞥向他。
“好歹认识这么久,还是可以找她家人问下的。你觉得呢?”李亭午冲他挑了挑眉,话是说给谁听的已经十分分明。
沈骋怀沉寂了一日的眉眼终于舒展开,说:“谢谢。”
李亭午一甩头。
心想关键时刻不还得靠他。
然后,他就被他拖去陈家了,提着一条早上交代煮饭大婶买的鱼。
“突然上门打扰真不好意思。”
“没事没事。”刘桂红对于他们的到来很是意外,但还是很欢迎。
沈骋怀谦逊道:“我们得了一条鱼,想着婶子的厨艺好,所以想让您煮。”
刘桂红一口应下:“这有什么难的,你们放心,婶子一定给你们煮得好好的!”她接过鱼掂了掂,“这鱼重量不轻呢,要全部煮了?”
沈骋怀:“是,全部做了。这么多人吃,婶子不用给我们省着。”
“什么?”刘桂红讶然说:“你们要在这里吃啊?”
她以为就是带条鱼过来,让她帮忙煮一下呢。
沈骋怀一听,知道她误解他意思了,但他也不好直接说:是,我就是上门来蹭饭的。
他忙道:“不是不是,婶子您煮完留一半,剩下的我们带回去。我们就两个人吃,吃不了那么多。”
“那怎么行?!”刘桂红摇头。
沈骋怀义正辞严说:“怎么不行,我们厚着脸皮让婶子帮忙已经过意不去了,您不收我们以后可没脸来了。”
李亭午笑而不语。
厚着脸皮的人是他,不是他。
鱼虽然不及猪肉珍贵,但这么大一条鱼,刘桂红哪好意思真的收一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