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娇抬头,是李亭午。
这家伙怎么来了。
李亭午闲不住在附近晃悠,没想到遇到她,他夸张地嚯了声:“派你是来干活的,你倒好,在这里偷懒。”
陈娇仰着脸看他,不急不慢说:“你是大队长吗?”
他下意识说:“不是啊。”
“那你管那么宽。”
“……”
李亭午被噎住,但他脸皮厚,下一瞬又不当回事了。
他抽了根草,懒洋洋地叼在唇间,声音含糊:“那你在干嘛?”
陈娇她荡了荡浸在溪水里的脚,哂笑一声:“在偷懒啊,你没眼睛看吗?”
李亭午:……
他有眼睛。
溪水清澈,日光耀眼,水波粼粼下她双脚白得清透,比冬季里的冰雪还要刺目
只一眼,他像被刺了下眼似的,匆匆收回。
“算了,我跟你这种小村姑没话说。”
“……”小村姑?
陈娇咬牙,随手抓起旁边的东西丢过去。
谁知他动作敏捷,不但躲开了还被他一把接住。
李亭午不料她还搞暗器,正要说话,手上的东西传来香味,唤醒他本来就有几分饥饿的肚子。
是两个烧饼,金灿灿的,上面撒了不少芝麻,看着皮都知道这饼脆香脆香的。
他故意说:“这暗器不错,既然你不要,那就是我的了。”
“你喜欢就拿去。”
李亭午讶然说:“真不要?”
陈娇:“不要,喂你这只狗了。”
“……”这小村姑嘴巴比他还欠。
李亭午当然不会真拿她的东西,“还你。”
“真不要,你拿去吃吧。”如果不是曹建新的东西,她或许还会吃,但那人一副伪君子的样子看得她膈应,连带他的东西都不想碰。
李亭午看她神情不似作假,心里又搞不明白了,她该不会是对他有什么企图吧?不然这么香的两个饼,怎么舍得给他。
看他老半天了还杵在这不走,陈娇不耐烦皱起眉。
刚想说什么,他突然长长哦了声,一副了然地说:“我懂了!”
陈娇:??你懂什么了?
李亭午说:“你放心,我一定会让他知道的。”说罢,他带着两个饼走了。
陈娇一脸狐疑地看着他背影,都懒得问他发什么神经。
沈骋怀从地里上来,拿起放在树下的水壶。
旁边观察他许久的小姑娘羞涩上前,柔声问他:“沈知青你喝酸梅汁吗?我自己煮的,很解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