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柴山愣了下,说了声好,扶着自行车站在原地目送她渐渐走远。直到她身影消失在转角处,他才发现后知后觉的觉得,自己刚刚是不是说了很多废话,浪费了一个大好时机。
……
陈娇一脸失望的从国营饭店出来,没想到这五分钱在里面,连个屁都算不上。
她想吃的,全都吃不上。
难不成她要像原主一样攒个好几年?
陈娇突然又想去黑市看看,只是在附近兜了半天圈,都没发现有什么像“黑市”的存在,倒是在公社卫生院门口看到两个熟悉的人。
沈骋怀和李亭午。
两人稍显随意地坐在卫生院门口的长条凳上,身后是卫生院花白的墙体,明明很格格不入,但他们却诡异的融入这幅寻常的画面里。
在她注意到他们时,他们已经先看到她了。
都已经互相注意到了,陈娇便大大方方上前打了声招呼,“你们怎么在这?”
李亭午指指没什么精神的沈骋怀,“他生病了。”他一脸无法理解的表情说:“他昨天去玩水,回来后半夜就发烧了。”
陈娇:……
突然感到心虚。
沈骋怀注意到她投来的目光,道:“别听他胡说,就是普通感冒。”
他面色有些白,薄唇干燥,说完话便偏头低咳了一声。
那略苍白的俊脸看着还挺……
挺带感的。
很有做她鱼的资格,但是陈娇不敢,说不上为什么,大概是他看着就是个正经人?而她不是正经人?
陈娇强迫自己视线从他身上移开,见他们只在门口坐不进去,不由问:“你们看完病出来了?”
沈骋怀:“里面人太多。”
李亭午:“他怕打针。”
“……”
沈骋怀目光冷淡扫去:“饿了吧?去买点东西吃吧。”别在这碍眼了。
他语气里的威慑和恼怒过于明显,李亭午瞬间如坐针毡,脚底抹油似的赶紧走了。
陈娇没想到他居然怕打针,踌躇了一会,还是说:“其实打针不可怕的,一下子就好了,就当……”
她拧眉苦思了一下,而后双目突然铮亮,“就当被蚊子叮了一下,不痛不痒的!”
“……我没怕。”
没怕你又不进去?
陈娇暗暗腹诽,不过没敢说出来,毕竟病人这个时候的心理肯定是脆弱的。
她突然轻轻戳了他手背一下,说:“像这样。一下子就好啦,医生手很快的。”
沈骋怀手指下意识蜷曲了一下又松开,抬眼看她,“我是晕针,不是怕打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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