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用御晚宁说南瑾言就知道,长平每日都会向他禀报御晚宁的进度,他伸手揉了揉御晚宁的脑袋,“等到你身上的伤好了,我亲自教你,再给你挑一个侍从保护你,下回再有人欺负你,可不许再带一身伤回来了。”
御晚宁知道南瑾言是何意,面色有些愤愤然,“若不是他偷袭,孩儿也不至于如此,父君放心吧,下一次孩儿总不会再吃亏的!”
“这才是我南瑾言的儿子。”南瑾言丝毫不觉得使唤自己儿子对付旁人不好,只要是他有这个能力,自己不跑回来哭诉,欺负谁都行。
而这晚御凤音也确实召了何昭仪侍寝,凤后一猜便知道是南瑾言劝了她去,微微叹息。
“千岁快些安置吧,夜深了。”陈公公熄了几根烛火,轻声开口。
“公公,本宫睡不着。”凤后索性坐了起来,“你来陪我说说话吧。”
陈公公跪在床上,“千岁可是为了贵君发愁?”
凤后面带愁容,“何昭仪与常昭仪出身低微,让他们进了宫只怕是当场打了方昭仪的脸,前些日子陛下去方昭仪那里还情有可原,如今安王离京,陛下也开始召何昭仪侍寝,你说,这是不是贵君挑唆的?”
陈公公一顿,“千岁就是太过忧心了,再怎么说贵君也是和亲来的,太医不是说了诞育的机会渺茫吗?更何况陛下也不可能容忍让一个带走敌国血统的女儿出生的,再说了,咱们太女殿下已经出生,贵君再怎么得宠也越不过您头上的。”
“话虽然是这么说,可公公你看如今陛下对贵君言听计从的,本宫是真的害怕,到时候不知那一日,陛下就夺了我的女儿给贵君,再夺了我的位子给他,到那时谁还记得本宫?再说你看这宫中,到时候任凭贵君一句话便能让陛下宠幸任何一个君侍,他这般收买人心,到时候宫中都抱成团,本宫如何是贵君的对手?”
陈公公也有些怔然,“这……不至于吧?怎么说贵君在这里也是孤立无援的,咱们府里可是多少年的大家了,现在凤都与凌朝看似平淡,万一出了什么事也不一定呢。”
凤后闻言看他,“会吗?”
陈公公点了点头,“自然如此,千岁尽管放宽心就是,陛下再怎么宠信贵君,外头的大臣门也都看着呢,总不能堂而皇之让贵君骑在了您头上,届时您脸上不好看,陛下脸上自然也不好看。”
凤后深吸了一口气,是他钻牛角尖了,不论御凤音再怎么宠信南瑾言,到底他还是凤都名正言顺的凤后,“好了,本宫要安置了,公公吩咐了人值夜就是,下去吧。”
陈公公低头拉上了床帘,“是。”
御凤音下令不许打扰南瑾言清静,这几日他过得格外舒心,虽说有个海陵和海晔需要养着,但那事吩咐下去就行,又不用他亲自教养,至于海晔,被他罚了之后一直在养身子,海陵倒是一日都不落的过来跟他请安。
“让太医再去看看海晔,得了教训就行了,总不能真的打坏他。”南瑾言表情淡淡的,“我问过你们的师父,听说世女很不赞同师傅教授的内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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