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凤音手快一步,将玉牌系在了南瑾言腰间,“这东西既然给了你,你拿着就是。”御凤音拉着南瑾言的手,不让他取下来,“海王还没离京,又才生了海晔的事,这几日说不定朕还清闲不得,等到海王离京之后,朕再带你过去看看,给我们的儿子挑的小侍,总得是最好的。”
御凤音这么一说,南瑾言总算是没有拒绝,他点了点头,“这些日子宁儿就跟我读书,不过伴读书童之类也该寻了,你有没有看好的人选?”
御凤音略想了想,“倒还真有一个,朕记得威远侯长孙今年与宁儿同岁,威远侯府又是武将世家,与你与宁儿应该合得来,不若下旨让小公子进宫,你看看?”
南瑾言想了想,“威远侯府?我之前好似给翼王挑的夫侍其中就有威远侯府的人。”
“正是。”御凤音点了点头,“只是以威远侯府的门第,给他一个夫侍的名分着实有些委屈了,不过等翼王回来,问了她的意思,给个王君或是侧君的名分也无不可。”
南瑾言嗯了一声,“既然如此,那就改日让这位公子带着小公子一起进宫来看看吧,……等翼王回来也行。”
御凤音明白南瑾言的意思,笑着应了,反正现在她对南瑾言基本上就没有不应的。
从御书房回去,南瑾言莫名觉得心里有点堵,他的脚步略微顿了顿,“黎然,李贵人那边最近没有什么事吧?”思来想去,这会儿能让暗算到他的人也就只有李贵人了。
至于海王君……他离京在即,想也翻不出来什么浪。
黎然略想了想,“李贵人一直在自己宫中安心养胎,最近凤后便是连每日的请安都给免了的。”
南瑾言嗯了一声,“你回去通知下去,咱们宫里的人没事别往那边跑,小心一些总是有的。”
“是。”
——南瑾言千防万防,到底是防错了人。
御凤音接下来就忙了起来,海王与安王送进宫的两位昭仪还原封不动地在自己宫里待着,御凤音好像已经忘记了还有这两个人一样,最近倒是去方昭仪那里挺勤的。
安王和海王各自得了自己关心的消息,也在心里暗自咬牙,可御凤音想去哪里去哪里,她们身为外臣也管不着。
海王比安王更加心急一些,她马上就要离开,到时候天高皇帝远,她一走,何昭仪可谓是没有了靠山,如何在后宫中与其他君侍斗?
不过她再怎么心急,临行之期已到,临走的前一天,御凤音特意恩准了海王与海王君进宫来看望两个孩子,她们翌日就要离开,到时候做什么都来不及了。
南瑾言照例是躲开了的,就冲他动了海晔,海王君恨他入骨,怎么可能还会站在那里煞风景?
“西北边远苦寒之地,海王与王君平日里生活不易,黎然,你一会儿去库房挑些上好的补品送去,也好让海王夫妻安心。”南瑾言放下手中的笔,揉了揉手腕。
黎然应了,南瑾言再度拿起账本看了,凤后将这些东西全交给了他,每日教导御晚宁不说,还要时不时地应付一番过来请安的海陵姐弟俩,明知道她俩对自己没有什么感情,南瑾言还不得不敷衍着,最近着实累了些。
“主子,您歇歇吧。”轻鸿端了药膳过来,“属下换了方子,您喝了休息一会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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