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凤音皱了皱眉,“你开药就是,其余的朕会命人注意着。”
太医领命,下去开药,御凤音打发了房间里面伺候的人,坐在了南瑾言身边,看着那人的睡颜,即便是昏睡着也是极其不安分的,他的眉头紧皱,看得出来状态很不好。
御凤音脱了外袍,坐到了床上,想了想,伸手搂住了南瑾言。
其实凤都里还有一件事情是不为人知的,那就是凤都外面的男人来了凤都,怀孕之后,若是出了凤都的范围,妻主不在身边的话会十分难过,这也就是为什么御凤音一定要坚持南瑾言在自己身边。
她身上的气息对于现在的南瑾言来说便是最好的安神药,不多时,便见南瑾言紧皱的眉心缓缓舒展,御凤音的手搭在南瑾言的身上,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,如果忽略这人醒来时的冷硬性子,她其实还真的很喜欢他的……
晚间,房间里掌了灯,南瑾言才醒了过来,刚一睁开眼睛就感觉到自己在一个人怀里躺着,想想就知道是谁,他动了动身子,叫了一声,“御凤音。”
御凤音一直都在注意着他的状态,见他终于醒了,便松了手。
南瑾言伸手揉了揉眼睛,“什么时辰了?”
“刚刚掌灯。”御凤音回答,亲手端了床旁矮桌上的安胎药,“这药是刚刚送来的,你这时候正好趁热喝了。”
南瑾言木然接了过来,面无表情地喝了,不发一言。
御凤音把空碗放了回去,仍旧搂着南瑾言,“阿言,我们谈谈。”
“谈什么?”南瑾言闭上眼睛,“之前不是已经谈过了么?更何况,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?若真的为我好,便让我留在这里,你知道,凤都与我而言,只是一个噩梦。”
御凤音顿了一下,“这些朕知道,可是阿言,事情已成定局,你要知道朕如今是凤都的皇帝,你也已经不再是凌朝的七殿下,你还在坚持着什么?”
“御凤音,我记得你曾说过你要亲手折断我的一身傲骨,要让我不得不向你臣服,御凤音——”南瑾言停顿了一下,抬头看御凤音,“你赢了,可我也没输。”
“朕知道,知道阿言心里始终是不愿意的,但是事情是向前发展的,既然不能改变,那么为何不让自己试着去适应呢?”御凤音试着劝说,“你不知道,凤都绝非你想象得那么简单,单是这次,你怀着身孕回来,若朕没有跟着,即便是没有秘药的作用,在离开凤都的第三天,你也会肝肠尽断而亡,这便是凤都的底蕴。”
想起凤都御书房地下的那个地宫,还有壁画与祭坛,御凤音就不由得后怕,她不否认,自己已经对南瑾言动了心,只是从小到大她接受的都是凤都最正统的教育与思想,她根本不可能完全为一个男人考虑,所以南瑾言才会一次又一次被她深深伤害。
她同样也明白,自己每对南瑾言发一次火,两人之间的沟壑便深了一分。
南瑾言不做声了,或许御凤音说的话他完全没有考虑过,但对他来说,哪怕是死在凌朝,也总好过在凤都苟活。
御凤音抱住南瑾言,见那人不反抗,犹豫了一下,唇印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