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贪赃枉法,当街强抢民男,又纵容家中奴仆行凶,收受贿赂,私自多次强征赋税,中饱私囊,桩桩件件都是可以抄家灭族的大罪,你还不认罪?”御凤音将搜集到的账本证据拍在桌子上,她大致知道季云做了什么,可也不知道它竟如此心狠手辣,这几年里死在她手上的百姓数不胜数,恐怕那江州大牢中也全是冤孽。
季云还是咬死了不肯松口,她身后的富商早就承受不住御凤音的气压,跪在地上连连磕头,“草民知罪,草民知罪,还请殿下饶恕草民死罪。”
“既然知罪,那就把你们做过的事情都说说,不要想着隐瞒,本殿既然能够查出来季云的罪孽,你们的还怕找不到?”
几个富商赶紧磕头,争着抢着要第一个说,御凤音惊堂木一拍,“一个一个来。”
“是是是,草民先来,草民先来。”御凤音话音刚落,其中一个赶紧开口,占了先机。
……
“季云,如此你可还不肯认罪吗?”待到几个人一一将自己犯下的罪孽说明,堂下百姓立刻议论纷纷,御凤音也不急着拍惊堂木,她看着季云,“若是一五一十地说出来,连同京中你的靠山都供出来,或许本殿还能饶你一命。”
御凤音此话一出,看得出来季云心里还是有些动容的,不过最后她还是忍住了,“微臣无罪。”
眼看着季云咬死了不肯松口,下面的百姓早已忍不住破口大骂,御凤音见此只得拍了惊堂木,“肃静!”
堂下再次寂静无声,御凤音这个时候却笑了,“季大人如此不肯松口,本殿应该也能猜到其中缘由,如墨,带人上来,还请大人好生看看,不知大人的倚靠是否是这人?”
如墨依言将被五花大绑的女人压了上来,季云看到这人整个人立刻懵了,“这……”
“很奇怪是么?”御凤音冷笑一声,“来江州城之前本殿还怀疑你哪里来的胆子,贪赃枉法,还一连这么多年,没想到,你竟然意图谋反!”
御凤音这一句一出,季云彻底软了手脚,而一边的百姓脸上也无不变色,“竟敢意图谋反,殿下可万万不能放过这等乱臣贼子啊!”
“不,这不可能……不可能……”季云形同疯癫,疯狂地说着不可能,女人看着她,如同在看一个死人,但眼中也是愤恨的。
“如墨,放开她,这位怕是有话要对季大人说呢。”御凤音注意到了女人的表情,让如墨拿出塞在她嘴里的布团。
“我就知道会这样,让你早些动手,现下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!主人怎么会看上你这种无能懦弱之人!”
御凤音挥了挥手,又让如墨把她带下去了,“好生看着,可别让她自尽了。”她还得凭借这人去挖出来朝中的大鱼呢。
“至于季云与其从犯——”御凤音拉长了声音,“从犯念其态度良好,本殿便饶了你们一命,但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,抄家流放,男眷送去军中红帐,女人则流放边疆为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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