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,妻子像着了魔一样,非得要让陆溪成为一个专业的舞者,这令陆经业大为恼火。
像他们这样的人家,舞蹈、弹琴,这些可以稍微培养,作为业余爱好消遣就够了,但要靠这个吃饭则实在没必要。
加上出了一个一声污名的陆薇薇,导致好面子的陆经业对艺术生深恶痛绝。
陆溪在此道上表现越优异,陆经业就越纠结。
直到陆溪在赛场上说的那番话才让陆经业确定,不满林慧心做法的人,不仅仅是他,就连女儿本身也不满已久。
既然如此,他就不能再放任林慧心霸占女儿的时间,逼迫她干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了。
等陆溪回到家里,陆经业特意抽了空陪她吃顿饭,十分关切,没有责问她的任性妄为。
陆溪垂下眼,喝了一口银耳粥,藏住眼睛的笑意。
她早知道陆经业对林慧心的做法不满已久,所以对她的任性只会觉得,自己是偏向他那边的,当然不会怀疑她有异心。
毕竟一个未满十八岁的孩子,羽翼未丰,能有什么想法呢?
陆溪放下碗筷:“我就想睡一觉,好好休息休息。”
陆经业点点头,随后让她回了卧室,也不许人去打扰她。
洗了个澡后,陆溪洗去一身疲惫。她躺在床上昏昏欲睡,身体软得几乎抬不起手来。
她迷迷糊糊的意识到,这好像是她回来后,第一个不用练舞的午后。
好舒服,好温暖。
陆溪闭上眼睛,一觉睡到傍晚。
傍晚时,她被楼下一阵尖锐激烈的争吵吵醒。
林慧心回来了。
她形容狼狈,目光阴郁,一回来就要直奔陆溪的房间找她算账,但被陆经业拦下,不许她胡闹。
夫妻两人爆发空前激烈的争吵,到最后开始动起手来。
林慧心咚咚当当砸东西,摆放的花瓶和摆饰碎了一地。
陆溪穿着一身睡衣,摸到二层楼道处,往下看。
“你疯够了没有?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样!”陆经业脸上被林慧心挠了几道口子,比一头乱发妆容乱花的林慧心还狼狈不少。
他又说:“真是受不了你这变态的控制欲!孩子都说了不喜欢你这样,你何苦逼她?你简直误人子弟,毁人前途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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