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想到贺重瑾竟然没有一点质疑,正觉得好笑,只听贺重瑾又补充了一句:“我信你!”
他说这句话的时候,加重了“你”的那个音。
景云熙一顿,她明白贺重瑾的意思了,那是他不在意她说的内容是不是真的,而是只要她说的,他就信,信的是她。
“怎么这么说呢?”
景云熙心里一动,“你就不怕,我其实是个恶人?”
说着,故意往贺重瑾身上一趴,恶狠狠呲了呲牙道,“也许还是个吃人的妖怪!”
“那就吃了我,”
贺重瑾静静道,“只要你愿意,怎么都行。”
这时,正好外面一阵风过,玉兰树的枝叶被风吹的哗啦啦响了起来,远远传来几声野鸟的夜啼,越发衬着这夜安宁静谧。
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,但景云熙心里很明白,她和贺重瑾尽管还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,但两人却有着无比的契合感……
难道这就是天作之合?
等着贺重瑾睡着后,一直闭着眼睛装睡的景云熙又睁开了眼睛,从枕头下摸出自己洗浴前摘下的玉镯。
今天种完土豆后,她过去看菜园里其他蔬菜时,手腕不小心被划到,擦破了一点皮,渗出了一点血。
不等她擦拭,她就发现,玉镯就似乎汲取了渗出的血滴。
之后她有些惊讶地感觉到,在吸收了这一点血滴后,她的玉镯似乎就蕴蓄了印记的气息能量……澎湃有力!
这一点让她十分意外。
以往血滴混在水中,或者擦在植株上后,才会产生效果,但没想到,玉镯能存储这种气息。
想了想,景云熙又悄悄起来,将玉镯放在了水盆中。
第二天一早,景云熙从水盆中将玉镯拿起,察觉到玉镯内的气息似乎并没有减少,不由眸色闪了闪。
难道说,这玉镯吸收了之后,就不会再散溢出来?那就没用了啊!
景云熙想了想,亲自端着水盆出去,走到了凤泽苑内石廊旁,找了找,从石缝里找到一株野草,而后将这盆水浇了上去。
“夫人?”
白杏惊讶过来,“夫人在做什么,怎么不叫奴婢?”
景云熙笑着指了指那棵野草道:“别拔,我瞧着它半死不活的,看着可怜见的就给它浇了水。”
白杏默了默:她家夫人这是怎么了?
如今侯府的下人们做事都是从未有过的勤谨,打理凤泽苑的嬷嬷们更是尽心,便是粗使的婆子,也不会容许整洁的院子里野草乱长的。
这株野草是正好生在了走廊的石缝里,大约是因为才下过雨长出来的,但因为来往人过,已经被踩折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