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重瑾一介武将,眼下又无边患危机,这个当口出去,不仅做不成事,反而会招惹麻烦。
既然贺重瑾暂时不想上班,她就帮着打一下掩护吧!
“还是要好好养!”
泰昌帝凝重道,“叫他安心养病,若是缺什么,你只管来宫里找朕要!”
贺重瑾不回朝班,就不会被朝中的争斗事情逼着表态站队,只要不明显站队队,那贺重瑾就是武将中一颗定心石。
虽说不能成为他手中好用的“枪”,但这样也好,换成别人他可能未必放心,但这是他皇姐的夫君,即便不表态,那也是站在他这一边。
他盼着诚远候好,只怕比他皇姐一点也不少。
一念至此,心思定下来后,泰昌帝看着眼前笑意盈盈的皇姐,莫名心里又是一阵心虚:
难道真的最是无情帝王家么?为什么他总在心底存着一种利用的心思,当初逼着皇姐嫁给身有顽疾的诚远候,也是为皇室名声考虑……如今,诚远候身子大好,他又在想着利用诚远候。
“皇姐,朕只想你好,”
想到这里,泰昌帝不由动容,真心又道,“你只记得,无论如何,都有朕给你做主!无论何事,朕日后绝不为难于你!”
景云熙:“……”
这位便宜弟弟的亲情表白来的猝不及防,像是突然被一头猛虎亲昵地舔了一下似的……差点让她受宠若惊。
“我知道啊!”
景云熙立刻十分感动的样子,拼命还想挤出一点感动的泪花,但是一时情急失败了,只能声音哽咽道,“我除了能靠皇上,还能靠谁?自己的亲弟弟不亲,这天底下还有谁亲?”
泰昌帝只觉得心底一阵酸热,站起身亲自又去给景云熙把已经凉了的茶,换上了热茶递过来。
姐弟两人又说说笑笑,说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,有一些景云熙在原主的记忆里看得很清,有一些也模糊,但越说,泰昌帝眼底的笑意越深。
感觉气氛很好,景云熙察言观色,找了个机会就说自己要办春宴。
“皇姐要办春宴?”
泰昌帝眼睛一亮道,“好事啊!到时朕叫人送些新贡来的瓜果时鲜过去,你们也玩的尽兴些。”
“那可谢皇上了,”
景云熙笑道,“皇上,我悄悄跟你说个事,我打算等康亲王世子妃来了,到时拿件礼物跟她求个事,就是不知能成不能成,你帮我分析分析?”
泰昌帝显然被她这种不见外的亲情给说高兴了,眼中一亮哈哈笑道:“皇姐说说,朕给你参谋参谋。”
“我想跟王府手里买个琉璃工坊,”
景云熙故意狡黠眨眨眼道,“那工坊我打听清楚了,败落了,说不定我能用个超低的价格买下来……因此上,想琢磨着送个礼物给王府,到时他们接了礼物,不好意思不低价卖给我了!”
泰昌帝哈哈大笑,笑完了后看着景云熙还不忘打趣道:“皇姐这主意不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