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青染不知是不是想岔了,喝了两口“奶”,把自己呛得“哐哐”咳嗽起来。
禾沐皱紧眉,“你是不是想故意博取我的关注?”
她记得她小时候想博取别人关注的时候,就经常用一些小伎俩,但那时候她还小。
穆青染这么大人了,又是烫嘴,又是呛奶,这么幼稚吗?
“我就是不小心……呛……呛了一下。”穆青染用纸擦了擦嘴。
她好歹也是个成年女人,会不自觉联想起成年人之间的颜色段子。
她抓着手里的豆奶,感觉这个也有点烫嘴。
“快点吃,旁边那么多人等位呢!”
禾沐拿起筷子,挑起几根面,放到嘴边吹了吹。
一口吸进去,幸福而又满足。
这家店名不虚传,真的太好吃了!
穆青染被那样的表情感染,也学着她的样子,挑起一口面,吹了吹,吸进嘴里。
……舌头被烫麻了,其实吃不出什么味道。
但好像,又跟平时快餐店里的口感不太一样。
“挺好吃的。”穆青染说。
禾沐还未搭话,同桌的一位老者开口:“面食最重要的就是汤头和面条口感,这个汤肯定是吊了好久的老汤,面条也是又细又筋道,不是手上有几年功夫的人,拉不出来。”
“爷爷您是帝都人吧?”禾沐听老者的口音很熟悉,也很亲切。
“呦,闺女你听出来了!”老者笑道。
禾沐回以一笑:“要是没猜错,您是皇城根儿下长大的吧。”
老者笑意更浓,眼睛眯成一条缝,“没想到你小小年纪,眼还挺毒。”
这显然是猜对了。
“我也是乱蒙的。”禾沐说。
“能蒙出这个,闺女你应该也是打京里来的?”老者问。
“嗯,我来这边工作。”禾沐答。
“哎哟,一个人在外边儿挺辛苦的吧?”老者说,“人家都挤破头往帝都走,你怎么没待家里啊?”
禾沐顿了一下。
的确是,挺辛苦的。
天气又阴又冷,屋子里也没暖气,空调吹得头昏脑涨,认识的朋友都只有秦昕一个。
为什么来呢?
她下意识看了一眼穆青染,但只一秒,就重新转向老者,笑着说:“温室里的花儿经不起风霜,人要趁年轻多历练才行啊。”
穆青染发现禾沐瞥向自己,呼吸在那一刻凝滞。
会不会,是因为自己在这里才来的?
集团有那么多项目可以做,为什么偏偏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南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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